乌拉那拉氏傲岸的血液流淌在四肢百骸里。如懿甘心被人狠狠地扇耳刮子,也受不了背后的恶毒流言。但很快,另一种新的流言便覆盖了这类旧闻。新的流言便是,令贵妃魏嬿婉与御前侍卫凌云彻曾是私订毕生的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个传闻仿佛比如懿的传闻更轻易让人信赖,毕竟,相对年青貌美的宠妃比高高在上不苟谈笑的皇后更合适香艳而扑朔迷离的故事。而这个故事,仿佛证人更多,曾经冷宫的侍卫、四执库的嬷嬷,仿佛都能说上一点有鼻子有眼的段子。

天子的笑容薄薄的,像穿不透雾气的阳光,“操琴之妙在于得之心而应之手,心中所思,便是手中之韵。皇后随心便可。”

如懿胸中翳闷难平,失声笑道:“那么如皇上所言,哪怕臣妾某日悠然望云,也是情之所至,不能克己。以是今后以后,臣妾若要显得心胸开阔,便不成抬首了?”

嬿婉面色涨得通红,嘤嘤道:“臣妾人微言轻,夙来被宫中姐妹小觑,空担了协理六宫之名,实则难以服众。且豫妃所言,兹事体大,臣妾也不敢由着她胡来!”

天子郁然一叹,“皇后是怪朕么?”

如懿浅浅垂眸,毕竟感觉不必过于回绝,只得道:“皇上想听甚么,臣妾弹奏一曲便是。”

天子瞟了立在一旁的李玉一眼,淡然道:“凌云彻安在?”

如懿决然以拒,“凌云彻多次救济于我,他不该成为我和魏嬿婉之间相互争斗的捐躯品。”她逼视着海兰,“海兰,你之前并不如许。”

她语中所言,浑然疏忽一旁的如懿。只是在偶尔目见她唇边血痕时,微含了一丝惊奇与幸灾乐祸。

嬿婉见天子着恼,忙跪下哀哀道:“皇上恕罪!豫妃也是心急火燎才口不择言,可豫妃所说,真当是胡言乱语失心疯了!您可千万别信她。”说罢,她悄悄看了如懿一眼,只是苦笑。

她的哭腔才拖了一半,只听“啪啪”两声脆响,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原是嬿婉冲到她身前,狠狠给了两掌,怒道:“你在本宫面前肆意便也罢了,可皇上皇后在上,你也敢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蠢话抬到面上来!”她说罢便含泪,“皇上,臣妾徒然协理六宫,实则御下无方,全不能为皇上皇后分忧!”

而当如懿在看到海兰教诲着四执库的嬷嬷如何把关于嬿婉和凌云彻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而又不把本身牵涉入内的时候,她终究难以按捺心头的肝火,传了海兰入了翊坤宫道:“你是疯了么?如许做,固然抛清了我,但是对凌云彻而言,还不是一样要下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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