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长袍的男人则扒拉了一阵琴弦以后，说道：郑子强，见过招阴人。
我卖了个关子，对风影说：等阴阳鬼探来了，你就晓得了。
“那是。”聋子强承认了。
就是秦殇的手指，实在不诚恳。
但秦殇的指甲，就几近没打理过，指甲内，还带着很多黑泥，身上的衣服——肮脏，马步蹲着操琴呢，竟然还用右手，堂堂正正的抠鼻子。
见我挂了电话，大金牙立马问我：小李爷，咋样了？承诺了吗？
我立马抱拳，要跟郑子强伸谢呢，成果秦殇弹了一阵哀痛的曲子后，说：俺说……聋子强……你也憋太风雅了，我们都是贫苦走出来的，一分钱都不能放……还免费？免费做甚？
两个男人，分开蹲着马步，一台古筝，直接铺在了膝盖上。
我也笑着收了线。
“客气。”秦殇和郑子强一起抱拳。
秦殇的语气，带着浓烈的西北口音，他边数落郑子强，还边给打动手语。
“我当然讲理了。”我对聋子强说：聋子强，你和瞎子殇都是你师父救下的，对不？
“很有钱的，比你有钱多了。”我对聋子强说。
他话音刚落。
“叮咚……叮咚……叮咚。”
他师父教了他餬口的本领，又在人生低谷内里救了他，这恩德，聋子强再没心没肺，也不能不报。
第三次，秦殇仿佛没认识到面前站着的是谁，张手把扣了鼻子的手，在风影的袖子上面擦。
郑子强一摊手：别这么吝啬嘛，我们买卖人……这点钱，当作情意了，毕竟遵循老端方，我们不能离开东北阴人嘛，现在新的招阴人宅心仁厚，那我们也要意义一下嘛，再说这点小钱，洒洒水了。
那男人走到了我面前十米的模样，俄然一扬手，从他的前面甩出了别的一小我来，那人身材略矮，略胖，两只眼睛翻着白眼，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