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还要行之?”符儿诘问。

芊娘道:“恰是!蜀王此举,明里翻着花朝节赏花乐事,实则欲借联盟邦国之势打击朝中内患。可惜蜀王老练未脱,犯了引狼入室之大忌。”

芊娘音声渐落,七星阁里唏嘘不已。符儿先声夺人,向芊娘发问:“我听歌里讲了个凄婉动听的故事,可不知唱的是别家事还是自家事?是诬捏事还是真有其事?”芊娘答道:“是自家事,也是天下事;是实有其事,也是或有其事。”

芊娘赞道:“赵公子见地过人,芊娘佩服,若能得蒙互助则幸矣!”

芊娘道:“二位只见以外相,却已忿然不满。殊不知这蜀宫里的内斗才最是可爱。孟昶君新政,根底未稳,朝中老臣仗权欺主不说,还用心与之作对。新主颁施新政,旧臣群而冲突,上令无以下达;新主欲体察民情,旧臣诬民之刁,下情无以上报。新主愈是‘矫枉’,情势便愈是‘过正’,使得宫廷朝纲混乱,百姓民不聊生,若不是先皇孟氏积累下来些基业,蜀国早便亡了。”

芊娘不紧不慢道:“其一,元宵夜‘五仙’风采尽现,妙思与之对吟,妙音与之共舞,妙心之美更令世人难忘,想必于这五位天孙心中皆留有印象,此即有五成胜算。其二,本日‘三妙’翻了空牌,即只留财帛而不入楼受用,想必唯有贵爵不敢招惹烟花引来非议,应是确有好感,这便又多加了两三成掌控。其三,十今后为采选秀女入宫之日,有机可寻。只待选秀之门开,当按部就班、依计行事,则大事可成矣。”

柴荣入蜀行商,当是深有体悟,遂唏嘘叹道:“官府以机谋私,敛财扣税,好不欺人!想我一车好茶贩之于蜀市,十之七八竟被充了官税,购买之锦帛亦待抽取大量银钱。想这富庶大国市贸之气度竟连毗邻之南平小都城及不上,非国库之存有限,乃官员之贪无度。”

芊娘自嘲:“犹记得当时刚入楚宫面见楚王,才晓得救我之长髯君者竟是楚王异母之弟,马希萼!甚么战略?甚么垂怜?全都是骗我弃械投降觉得人质的诡计!而后便迫我抛家别土西入蜀川,又资我钱银构筑这七宝楼,意在揽集天下线报酬之所用,待机会成熟便来个里应外合,直袭蜀宫,灭国掠财!”

芊娘神情之间现凝愁:“不知三位可曾记得元宵夜塔山灯谜之会?其间有五人,除蜀王孟昶外,‘天’字号房中有一目光如炯、金刚威怒之人,那便是大楚王弟马希萼。另有一白衣红带翩舞之男人,此人恰是于阗国主尉迟僧乌波。‘地’字号房中有人称‘刘城墙’之善言者,为南边大汉国主刘晟之弟刘逢。而一旁清奇之人则是大理国王世子段思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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