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宫娃欣喜道:“此为两说!踏石留印,雁过有痕,经历蜀宫多时,人事之感,自有悟道。匪匪的好,轻柔记在心上。所谓‘绝决’者,乃绝蜀宫之浮缘。”言至于此,符宫娃内心如泉池汩汩,话在嘴边,有往外倾诉之势,见刘城墙侧耳以聆,积郁之辞便澎湃而来:“我本寻珠之人!‘违命或是愿意’?入宫前,我已有弃取,妄图以当下之愿意调换长远之自在。可入宫后,神珠久藏未现,愿意之路仿佛永无绝顶!”

热气稍退,两人相扶从混堂中走出,刘城墙递给符宫娃一件淡彩湖蓝蚕丝沙龙裙和一块干净绢布,叮嘱道:“你在这里,我出去。”一面往外走,一面将扇贝屏风展将开,围着混堂严严实实地讳饰了一圈。

符宫娃眸子子一轮,嗔笑会心:“谁不知大汉王子雅号浩繁,若要求异,小符愿避雅从俗,赠一‘匪’字,如何?”

刘城墙立马挂上高兴之色:“好,好!不过,轻柔赐字,可有来源?”

符宫娃点头感喟道:“算了,算了,看来你也一定晓得。”刘城墙见符宫娃扫了兴,从速凑上前去,于符宫娃一同趴在泉池边,侧头笑道:“轻柔想要的神珠我虽没见过,但一定不能见,总得奉告我这珠子究竟长甚么样儿,本王方可派人依样找寻。”

刘城墙唇齿微张,似有所感,竟失神将手中白绢飘落。慌乱时,意欲使刻薄之掌挽起将落之绢,却起巽风拂动静躺之筮。

符宫娃本意讽刺刘城墙圆肥之态,只是随口应景,哪知这肥胖之人还很叫真,遂顺水推舟,来了个引经据典:“《诗》有言: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匪君者,德才并备、宽和诙谐,描述内秀之人。”

直至中午,杩槎放水自北而南流,渐没神珠,与亭阶升平。水景乃成,世人喝彩雀跃,唯有符宫娃呆立岸边,朝着神珠埋藏的方向,单独深思。

刘城墙轻视道:“轻柔好狠心,竟连本王也不沉沦?哼!”说着便将浑圆的脑袋连皮带肉地窜改至一旁。

符宫娃俄然觉着刘城墙可亲,却仍旧刚强地解释道:“水云神珠于我族人非常紧急,族中父老穷尽毕生力量传我先知,授我技艺,便是将寻回神珠之命依托于我。现在,虽已得知神珠藏身蜀宫,但久寻未果,固困守宫中,不得自在。”

符宫娃点头:“无咎。犹记得幼时身处为训之年,困顿迷惑,不知前路,亦尝卜得此卦。时曾手书于幻笺,袭古书困男称‘囝’,故推衍困女为‘囡’。卦示:囝囡此生,木鱼相伴,敲打警省,涤除玄览,持之以恒,方能独善。过后应验,确无咎。诫曰:初心不忘,出离不枉,即使困厄,鸿愿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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