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是可爱,实在很不幸。

任你我把玩?哼,怕只怕世人皆由你一人把玩罢了!马希萼心中又咂摸出些味道:面前这个矮胖之人真是老谋深算,谙熟蜀国旧制:用一道宫门,将我楚军三千连同孟昶亲军与宫中搬来的救兵一道隔绝,又用另一道宫门,将孟昶围困此中,来个瓮中捉鳖。可这天下哪有一人将功德占尽的事理?马希萼毕竟按捺不住,诘责道:“依丞相所言,青羊宫熟行事亦不必我楚军互助,敢问丞相置我楚军于何地?”

莫唏嘘,莫慨叹,雁过总留痕,出来混迟早都得还。

南姬是张业的人?!马希萼几次点头,大抵明白张业躲藏之辞:本身于蜀宫中的眼线因芊娘替罪而堕入僵局,张业却掌控着蜀王孟昶与本身的言行,统统了然于胸,志在必得,这是在勒迫我放弃已有之图谋,助其篡夺蜀王之位。呵!可我楚兵浩大西进,岂能只为助你一人得逞?马希萼遂故作臣服,面色凝重,苦言相劝:“如此看来,张相大人对孟昶真假早已探清!可你我皆知,小天子自那毬场练兵后,手中独一之五百人亦拱手于丞相,现在只能作病笃挣扎。另传,孟昶搬来的救兵将于花朝节后随驾入宫,恐怕到时宫中局势会有所变,对你我大倒霉。与其坐以待毙,何不趁其不备,于花朝节前一举毁灭?迟延一刻,只会节外生枝啊,丞相!”

“某与张相不爽!”马希萼吹须蹬脚,领数十军人直闯丞相张业行宫。张业此时正于擒鸢阁兵器库督点军造,马希萼此行此语实在让其摸不着脑筋:“马王呵我何为?”“哼!呵你自擅自利!呵你畏首畏尾!”马希萼接过话头,劈脸盖脸地又一顿。

木鱼子曰:宿世的孽,当代的缘。

马希萼冒充笑道:“丞相是怕我三千楚军背叛?哈,大可不必担忧。至心忧愁者,应是明日一早,孟昶出了这宫门,可就是鱼入水,鸟飞天,恐怕你我兵力相加亦何如他之不得!”张业心中早就有所策画,此时不管马希萼如何劝说,亦难动其心、改其策:“此言差矣!明日花朝节,孟昶除却文臣姬妾宫娃五百,按旧制只能领秘闻麾下两千兵士随驾,其他人等一概驻守宫中。行辇线路亦由秘闻所定,出宫城,经皇城往西,直入青羊宫。小天子不是仗着蜀王之名呼朋邀友搬来些救兵么?可他忘了青羊宫向来不准外姓人出入,一旦离了皇宫门,入那青羊殿,那可就成了池中鱼,笼中鸟,任你我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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