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男是女,都金贵着呢。”丁佩巴不得顾如云胎胎生女儿才好,“虽说有儿媳讨情极刑可免,但是活罪却难逃,不如就将她打上十棍,小惩大诫。”
凝霜眼泪流的都停不下来了,她与似月的豪情是真好,二人打小是孤儿,一起进的王府,一起被丁侧妃“培养”至今,虽说也有争风妒忌的时候,到底只要这么一个亲人。如果似月没了,她一小我迟早也要死在刘氏或是丁佩手里。
似月那里不平,她已经昏死畴昔了。
丁佩闲闲坐在高处用饭,表情愉悦连菜都比平时多用很多,“接着打。”
丁佩看了一眼顾如云的小腹,“儿媳放心,十棍罢了,出了甚么事儿也只是月姨娘福薄,上天也是容不下此等娇纵的主子的。”话音刚落,内里顷刻火光冲天,主子奴婢在院子里大声惊叫。
慎刑司里,一棍下去就能结束一条命。府里虽比不上这些民气狠手毒,也不差了。
丁佩哪敢让她存候:“你身子重,这是在家里,还要这些虚礼做甚么。”
各家每年都有各种百般死了的丫环妾室,却不能说是被当家主母活活打死的,而都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对付一下,免得粉碎了她们高门嫡妻宽仁的表象。
夫人要清算姨娘,似月和凝霜就是有百般万般的不甘心,也只能受着。非论似月明天如何说,丁佩都有千种体例挑出不对来。
“走水了!”
凝霜是真怕似月挨打,忙道:“夫人,似月不过是就事论事,妾身们自打进了国公府,对夫人何尝有过一处不敬吗?”
“还不晓得是男是女呢,”顾如云四两拨千斤,“光看着mm那么聪明,倒叫我也想得个知心的闺女呢。”顾如云不惧生男生女那一套,笑话,她亲爹是九门提督,丈夫世子位置安稳,她就是头胎生了女儿又如何?
顾如云脸上充满慈母光辉:“母亲,月姨娘和霜姨娘年纪小,有甚么不对的,您多谅解教诲就是了。”再看一眼血肉恍惚的似月,“这模样,就是父亲返来看到了,想必也会心生不悦呢。”
丁佩觉得她不晓得,当初带来两个丫环,若不是她“刚好”晕了,说不准现在就是本身和世子院子里的姨娘了!现在丁佩吃到了侄女送的苦果,顾如云如何会让她好过。
足足打了二十耳光,刘氏自个儿的手都麻了,更别提似月的脸,已经不成人形,凝霜被婆子死死摁在地上捂着嘴,哭都哭不出声。
顾如云不跟她矫情很多,仍旧笑容不改:“这是月姨娘吧,犯了甚么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