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河已知本身认错了人,但一口恶气无从宣泄,反而肝火更胜,道:“你不是他,但长得这么像,也天然是他的亲戚。你是他哥哥?还是甚么人?他不见踪迹,是不是你藏起来了?快快交出来!”
那青年人双手前伸,如度量日月普通,当空一抱,竟将那巨爪抱住。
他当然是不想应允的,但是情势比人强,如果对方逼迫,那么他很快会做出挑选。哪怕过后忏悔,也不会吃这个面前亏。作为一个老牌门派修士,他就是这么矫捷。
那青年点头,愁闷之色尽去,端倪凌厉,神采透出森然,道:“不错,我们去找那恶贼和叛徒算账!”
那青年回身施礼道:“多谢大哥。”
左河一呆,手上元气顿时外泄,就见青年人反手一拍,啪的一声,竟将元气如泡沫一样拍得粉碎。
那青年人乍一看,端倪五官,确切有些像江鼎,但再细看时,却又有很多分歧。别的不说,江鼎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那青年固然看着也年青,但如何也有二十以上的年纪,且眉眼中很有风霜之色,明显饱经一番沧桑,实际春秋只要更大,绝乎不是江鼎。
那陆道友看到了左河,手指敲了敲额头,道:“是左道友么?”
前面追来的那修士,他竟然认得,倒也不是很熟,只要一面之缘。
左河反而愣住了,道:“你让我去……找他?现在?”
左河见两人一左一右堵着路,争论不得,只得将江鼎的事大略说了说。他猜想对方和江鼎有干系,也不便添油加醋,只是陈述究竟,说得极其简朴。
方才那一下脱手,固然不过顺手一击,用不上神通神通,倒是真正金丹修士的进犯,金丹修士的强大,就在于变更六合元气,一份力量哄动百分元气,六合为后盾,对基层修士呈碾压之势,即使宁邪真如许筑基期首屈一指的人才,在他手里也如同木偶。
他游移道:“你是宝玄派的……陆道友?”
但见天涯飞来一辆大车,大车由数十头羽毛华丽的大鸟拉着,车上坐着一个看模样三十来岁的修士,一身富丽裘袍,披金戴玉,打扮繁华,乍一看仿佛凡俗大族翁。
左河被他持续几问问得有点发楞,随即大怒,喝道:“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那该死的小贼,杀了我的徒儿,又刁滑狡猾,跟重明子那故乡伙勾搭在一起,是不是你也参与了一脚?快把人交出来,你觉得我洞阳派是好惹的么?”
一手火焰,一手水流,青红二色光芒缠绕,仙气中带着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