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已经想到了二哥跟我说过,告急联络的事,晓得他必定有所预感,是以仓猝赶回济阳城。”
甄元诚道:“就是这里了。这是我很早就出来租的屋子,差未几是一出来游历就按下的小窝。在这里,我才第一次尝到了有家的感受,甄府于我,只是个樊笼。直到现在,晓得这里的,除了我,就是二哥,再就是你。大哥都不晓得。我接着说,第二天醒来,统统如常。二哥和二嫂还在隔壁。我对前晚的事情有些恍忽了,问二哥如何回事?二哥没说甚么,只道:‘你冲要击筑基前期了?我看你真气凝实,机遇已至,不如现在就闭关吧?’”
甄元诚道:“就是你母亲。”
甄元诚道:“安远城。”
江鼎心中一沉,身子仿佛过了冷水普通,道:“我……哥哥?”
“我被他一席话说的非常惭愧,若论恩德,我实在是欠他太多。但是我已经猜到这是二哥身上的因果,一来和二哥有承诺,二来二哥的仇敌势大,不是崇兄能够处理的。我要说出来,还是扳连了他。他见我几次三番推委不肯说,也不逼迫,起家走了,说道我甚么时候改主张,甚么时候再听。”
江鼎诘问道:“您肯定那是他的笔迹么?”
江鼎道:“莫非……”
甄元诚道:“不敢当,愧煞前人了。我可不敢硬闯,乔装改扮,混进城里。一向寻觅了大半日,嫂子没瞥见,倒被人发明了。既然被发明了,那就没甚么好说的了,满城追捕,举目皆敌。我一起逃,一起杀,糊里胡涂杀出城外,不知杀了多少人。等我回顾时,发明安远城已经被火焰吞噬,半边城墙都烧坍了,仿佛天国的业火。”
甄元诚道:“那段日子真是好。二哥镇静地像个孩子,二嫂也变得开畅起来。十月以后,你准期出世,天降麟儿,百口吉庆。当时不但有添丁之喜,二哥的修为也稳步晋升,大有一顺百顺之势。”
“他跟我说了后果结果,本来启事还是在你母切身上。嫂子的来源分歧平常,她和二哥初见时,并未表白身份。两人一见倾慕,联袂同游,便定了毕生。结成道侣以后,很快生下一个孩儿,便先找了一个洞府隐居几年,等孩儿长了几岁,才再次出来活动。”
江鼎还是皱眉,却把这件事按下不提,道:“信上说甚么?”
公然,甄元诚道:“我说:‘你如果情愿,我那边就不错,你能够在舒庸国修行。’”
甄元诚眉毛一竖,道:“不错,十多个妙手,一个个都有筑基中期以上的修为,趁着黑夜向我袭来。我固然在平辈中也算不错,但还没有到以一当十的境地。当真是一场血战。幸亏那天是夜晚,天上皓月当空,星光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