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笔下一停,刷的一声,将扇面合拢,皱眉道:“吵甚么?打搅我的雅兴。”
那孺子道:“是空的,并且就呈现了一刹时,紧接着就变返来了,先每天一榜和明天一模一样,排名没有窜改。”
孺子点点头,那公子打了个哈气,道:“等我去梦里问问三清道祖,转头奉告你。”说着抬头便倒。
说完整隔断,也不尽然。
孺子目瞪口呆,那公子方才倒下,立即弹起来,道:“对了,小翎,你去叫叶女人不消操琴了。请她归去歇息吧。”
正这时,有人纵声叫道:“公子,公子!”
声音远远地传出去,震惊四方。
那孺子拂掉了盖在那公子身上的花朵,摇了摇他,叫道:“公子,快起来。有大事了。”
那公子沉默了一下,俄然用手中的扇子敲手,道:“烦、烦、烦!”
这时,花海中的小径上,一个少年仓促赶来。
一株庞大的花树下,落花堆成了一堆,暖风一吹,枝头颤抖,落花如雨般撒下,又为花瓣堆铺了一层新被。
那人闭着双目,呼吸悠长,苗条的睫毛偶然微微颤栗,明显睡的正香,神采宁静的不带一丝炊火气。闷雷和地动没有影响到他的酣梦,风再次吹过,落花再下,目睹又要把他重新埋葬。
阳景融融,暖风熏熏,百花盛开。
俄然,远处传来一声闷雷,阵容浩大,连天空都为之一暗。但庞大的轰鸣声没法穿透这喧闹的氛围,止于沉闷。这花海竟似隔断世外,没有遭到影响。
这里是一望无边的花海。各色花朵堆满了草丛、簇拥着灌木、挤占了枝头。花容光辉,白似雪色,丹如霞光,鹅黄、藤紫、浅粉、水蓝,艳的艳,雅的雅,千姿百色,无不姣姣妍妍,美不堪收。
本来那人是个青年公子,穿戴淡紫色的轻衫,面如冠玉,修眉俊目,若论边幅,虽未睁眼,已能够镇得住百花圃中万千朱紫、但如此漂亮的面貌,却不带一丝脂粉气,在花丛当中,比起赛过群芳的花中魁首,更像个浪荡花丛的折花人。
小翎插口道:“公子,您看一眼去吧,不然他们老不走,把我们地板给站脏了。”
那孺子怔了怔,道:“甚么叶女人?啊,不是……”
那公子哦了一声,道:“那是天变。”
那孺子喘了口气,道:“不……不但是天变,方才天一榜变动了一下。”
那公子道:“我干吗要主持大局?有甚么大局可主持的?一群惊弓之鸟聚在一起会商凤凰落下的一根羽毛,就是听着都感觉荒诞,我还主持,难道自堕为燕雀?就说我睡了。”说着又一次今后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