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铺了深深的软软的月光,岸上没有散去的人指着水灯惊呼,惊奇如何会飘得那么远,蜡烛熬了这么久还迟迟不燃烧。
我张了张嘴,本想问他是因为看清了那句诗才为我买下吗,但这几个字在嘴边展转了几个来回,我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牵着我迈下堤岸,走向等待好久的车,我靠在窗子上望着不竭后退的夜景,灯火阑珊的东莞,很凉很凉。
她怯生生看了一眼站在我中间的严汝筠,“是这个哥哥吗?”
统统的情感,都仿佛差了那么一点,到不了极致,也冲破不了底线,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对峙着,也不晓得为了甚么。
“如何能够,哪有没绝顶的路,那不是要一向走下去。”
能看到统统不公,乌黑与忧愁。
我笑着点头。
她听不懂我的话,她指给我看站在岸下一块草坪里瘦瘦高高的男孩,她脸上充满欢愉和一丝遗憾,“我们许了,可惜灯在一半就燃烧了,如果能像你的飘出那么远,那该多好。”
我抬起眼眸,凝睇他下巴滋长出的一层浅浅胡茬,非常冷酷回应,“你这条路上,又不是只要我。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