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笑说您才是真正懂茶的客人。
我点头说是我。
他挑了挑眉,“喝不惯,可你点的茶,你的美意接待,我不能不承情。”
“你的美德给错人了,喏――”
“你喝得惯大红袍吗。”
他手指敲点着桌角,目光在我脸上和身上流连,“任蜜斯在我眼中,就是红芯柚子,水嫩,都雅,也必然甘旨。”
“茶水苦,加糖就是甜的,甜遮了苦味,可苦味还在,我喜好喝如许的茶,人生有喜有悲,有苦有甜。”
他脱掉西装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食品,“你胃口很好。”
我托腮莞尔一笑,“听沈厅长这委曲劲儿,算怜香惜玉吗。”
他笑着舔了舔嘴唇,最后拿起一块青皮的白芯果肉,“这个才是任蜜斯方才口中的妇女,大多是四十岁以上的女人,食之有趣弃之可惜,丈夫熟谙了她每一寸皮肤,早已没有半点兴趣,可例行公事还是要有的,毕竟是生果就有她的营养和滋味,但是放在冰箱里占处所,放在内里庞易烂,你说男人如何措置?天然是不得不面对时才面对,平时出去看别的两种柚子过瘾解馋。”
酒保分开后,我单独坐在包房内煮茶,窗子是关上的,奶红色的薄纱拢下垂摆,室内一片昏黄,别有情调。
他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你这个年纪的已婚女人,不是妇女,是少妇。”他笑得非常奥妙轻浮,“少妇的滋味让男人上瘾,尝过一次便魂牵梦萦下一次。”
茶社装潢很高雅,不是茶社,倒像是初级茶馆,可恰好取了茶社的名字,有些奸商。
我扬起下巴表示他看窗外,窗外的狭长走廊,站着两名女子,女子仿佛结伴而来喝茶,不知如何路过瞥见了沈烛尘,便再也挪不动步,始终偷偷瞄着这里,我笑着咂嘴,“沈厅长,这么多块美玉等着你去顾恤,如何还恰好怜我这个已婚妇女呢?”
清风茶社我去过很多次,陪着秦彪,另有两次是和柳蜜斯做完美容出门拐一趟街恰好就是,出来略坐歇脚。
我拿着茶杯的手一滞,他说的是谁不消戳破我也心知肚明,在维多利亚被查封的紧急关头,除了严汝筠的事他没有任何启事约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