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觉得爷爷听了这话会不乐意,但是却见爷爷像是没闻声这男人的话普通低声对秀芹说:“现在这类环境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你如果能及时说出来另有挽救的余地,不然的话,大师都收不了场。”
而听到我这话的爷爷也不知从那里取出了我之前踩着了的照片,指着上面那只剩一件红裙却没了人脸的影子说:“是她么?”
爷爷说这话时的神采非常奇特,就仿佛话中有话似的,我听了不由得又感觉有些好笑,只见这男人一听这话顿时打了个颤抖,以后又故作平静的说:“世上哪有甚么鬼呀,指不定这只是个偶合罢了。”
“另有哪个,不就是之前那照片上的女人嘛,穿红裙子阿谁,神神叨叨的吓了我一顿饱”,我看了几人神采,我如同沉冤得雪的人普通,感受心头一轻,同时也挑衅似的看了男人一眼。
但是我管不了这些,昂首看向爷爷,却见此时他的脸阴沉得出奇,满脸的皱纹抖个不断,干瘪的嘴唇张了张却没有收回半点声音,并且再也合不起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却俄然一伸手过来,从爷爷手里抢走了照片,恶狠狠的说:“你们竟然还偷照片,真够手腕的。”
“马大师,您这是甚么意义?”我正奇特爷爷为甚么会有这行动的时候,那男人倒是把我想问的问了出来。
“爷爷…爷爷,你看…没影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的一面对爷爷说,一面反手指着那空缺一片的遗像,此时那甚么都不再有的遗像在我眼中已然成了大水猛兽,连多看半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一进偏厅,秀芹才刚一坐下,还没来得及说她丈夫如何死的就先惨呼了一声,不过,爷爷却没出声,反而皱着眉头看向秀芹,仿佛在等她的下文。
眼看着爷爷他们三人向偏厅走去,我也毫不游移的跟了上去,这大厅实在是没法呆了。
一听话我就怒了,心想着说得好好的如何扯到我身上来了,要晓得,劳资为了你家的事但是着实在实的吓了个饱呢,现在倒好,连感谢都式微到一声,反而成了罪人了?
话一出口,在场合有人都不再出声,就连刚才那男人都闭上了嘴,一脸奇特神采的看着秀芹,而秀芹则低着头,将脸埋在了黑影当中,看不清神采。
眼看着这才一眨眼的工夫,那张遗像已然完整变成了白纸,我实在再也忍不住,立马哭爹喊娘的朝爷爷求救起来。
至于爷爷则是眉头舒展,不断的咂着嘴巴,最后才有些踌躇的问了问我:“你说的,是哪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