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一阵感激,这是赶上好人了啊。我走到车后,翻开车门爬上了车,拉上车门,中年男人策动车子渐渐向前开起来。
我忍住痛挣扎着爬起来,扒着窗台翻身爬出了窗口。一到窗外,我想飞走,俄然身子一沉,直往下落。我吓了一跳,莫非受伤后连飞也飞不起来了吗?这二十几层楼的高度,摔下去不成肉泥了?我赶紧催动意念,手慢脚乱地在半空中来回扑腾,总算缓了几下,身材停止了下坠。我刚松口气,俄然又开端往下坠落了,我忙又催动意念,就如许,我在空中像弹簧一样,停停落落,最后在5、六米的高度一下摔到了空中上。
我想起了一首老歌,不由歪着头用沙哑走调的声音哼唱起来:“曾多少时,我也芳华幼年,豪情万丈,想不到糊口棍骗了我,一而再三打击我。我也曾经试图抗争,我也曾经想要昂扬,可现在俄然衰老,欲哭无泪。”
我把身子又朝后靠了靠,伸直起来,尽量制止和那些死人打仗。我脱下上衣,一头用牙咬着,一手拿着在受伤的肩膀上绕了一圈,然后打了个结,包紧。
车在我面前停下,我走到近前,恍惚地看到这是一辆玄色的箱车,车头驾驶座里是一个穿戴玄色礼服戴着玄色帽子的中年男人。
我摸了一下点灯开关翻开,还好,这会有电。我又跌跌撞撞走进卫生间,翻开灯,对着镜子背回身,脱下衣服,察看本身后肩膀的伤口。俄然,我在镜子里看到一张衰老的脸,充满褶皱和老年斑,头发斑白,双眼浑浊,伸开的嘴里没有牙齿的处所是黑乎乎的浮泛。我愣了半晌,蓦地收回一声惨叫,天啊,我中病毒了!
阿谁中年男人在前面不转头道:“别怕,这些都是死在路上中了病毒的人,我是当局派出来清理尸身的。”
我感到满身非常衰弱,后肩的伤口在不竭地冒着血出来,我乃至都能听到汩汩的流血声。我颤颤巍巍地从地上勉强爬起来走到客堂里,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大脑里一片空缺。
我听了内心略微安宁了些。死人,应当不会感染吧。哎呀,我刚才健忘了,和司机说话的时候和他目光相接过,这家伙有没有照顾病毒啊?
我吓得今后一缩,全部身子蹲着靠在了后车门上,收回哐当一下响声。
我踉踉跄跄地跑出了修建工地,来到内里乌黑的街道上。现在也辨不清方向,王岚她们不晓得是不是逃回套子公寓去了,我该往那里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