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仲钧摇点头,说道:“祖母,周瑾瑜不喜好孙儿。他一向遁藏着我。孙儿总要尝尝。”
他们不结婚,朝廷没有担当者。
“也好。”太后道,“哀家不逼迫他了。这件事,你尽量不要闹僵,让哀家有面子。”
她活到了八十余岁,见惯了各种人和事。
她神采严厉,“哀家曾听人提及过。周瑾瑜的乳名,跟哀家同音。哀家的儿子叫‘仲钧’,哀家的孙儿叫‘钧’,周瑾瑜跟哀家姓‘瑾’,这莫非另有甚么干系吗?”
“......你父皇驾崩前夕,说要将你赐给周家嫡次女为妻。现在婚约打消,你的婚事就没有下落。哀家真担忧你。”太后道,“你不娶正妃,也行。先给你找个侧妃。”
“是,皇祖母。”朱仲钧道。
她想起周瑾瑜长得清隽秀雅。
太后非常恼火。
“周蜜斯太谦善了。”
朱仲钧仿佛不太开窍,整日呆在书房里,偶尔出门去寺庙,就是和周瑾瑜约会。
“臣不过幸运罢了。”
她想办一场昌大的宴席。
“阿谁时候,我病重,周瑾瑜就在身边侍疾。他是个神医,他给我治好了病。”朱仲钧持续道。
故而,周家只能放弃。
太后就劝他:“天子,你如果不承诺,仲钧只怕要悲伤欲绝,哀家不肯看到那样的场景。你就顺了他的心机吧。”
这话的潜台词,是让她给朱仲钧纳妾。
今后,太后要给天子添堵。
但是,太后的态度很倔强,底子不顾及朱仲钧的感受。
“皇祖母,您想为孙儿指婚,孙儿也情愿。只是.......您瞧瞧,周氏的闺名里‘瑾’字,孙儿的乳名里,也有个‘钧’字。”朱仲钧道,“您不感觉奇特吗?这是偶合?”
天子无法,同意了。
她最宠嬖的孙儿,竟然为了个外头的野丫头,违逆她,让她很气愤。
朱仲钧的乳名,叫做“钧”。
这几日,他除了去周家,就是在府里喝酒作乐。
天子内心不悦。
现在,她又来问。
“太后娘娘过奖。”周瑾瑜道。
她的儿子、侄子和孙子,都没有结婚。
周瑾瑜每日按例帮太后施针。
“我记得你的医术。”太后道,“哀家向来没有看错过人……”
她见地过权势滔天的人物,见过奸刁如狐狸的人物,唯独没有见过如许谦逊的。
他也晓得,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
太后的眼眸顿时睁大。
“皇祖母。”天子俄然开口,禁止了太后的懿旨。
朱仲钧是天子最心疼的孩子,他要担当皇位。如果他娶了周瑾瑜,那么他的兄弟姊妹都要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