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策吓了一跳,仓猝解下身上的披风,裹在宁湛身上,轻声劝道:“圣上,天气已晚,夜风寒凉,还是尽早归去吧。”

“绯,你不会笑我吧?”云风白问绯姬。

绯姬变色,道:“那,主上意欲如何应对?”

韶华点头,笑着问道:“亦倾是来放灯的?”

韶华心中一暖:“皮肉小伤,早已没有大碍,倒是有劳蜜斯挂记了。”

云风白敛了笑意,望着绯姬,眼神非常凝重,“绯,我只试一次,这一次如果不胜利,圣道不再涉足江山之争。当年,孝明帝宁守祯为了坦白双星谶言,害得我云氏一族血溅观星楼,现在宁守祯已死于圣教杀手之手,杀亲之仇就到此为止。”他转目望向皇宫的方向,矗立入云的观星楼利剑普通直直插向九霄云海,“宁湛命不该绝,爷爷,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天命的不成逆抗。”

百里策叹了一口气,来到失神的宁湛身边,“微臣陪圣上一起找吧。”

花灯下,技术纯熟的白叟动指如飞,引得一些少女和孩童立足张望。一排排捏好的泥人放在案上,最显眼的是身穿龙袍的帝王,身披铠甲的将军,帝王和将军并立于泥人中,栩栩如生。

韶华刚转过街角,两名华服男人在泥人小摊前愣住。中年男人暖和而沉稳,青年男人俊雅清贵,恰是百里策和宁湛。

清波河上游,云风白提了一盏清雅的莲灯,筹办放入河中。他扑灭了灯中细巧的金烛,橘红色的暖光敏捷燃起,照亮了韶华的名字。

李亦倾笑道:“叫我亦倾吧,你是我的仇人,何必如此见外?”

韶华送她。临走前,李亦倾从宝儿挎着的竹篮里拿出一盏花灯,点上,递给韶华。她又取出一截黛笔,塞进韶华的手中:“来,拿着,春夕幻夜哪能不放灯?”

就在这时,一盏花灯撞在了船边,宁湛定睛望去,竟然是本身放的那一盏。八瓣莲花形的花灯上,还写着韶华的名字。

百里策浅笑点头。自承鼎以来,宁湛为国事夙兴夜寐,为集权心力交瘁,几近没有一日安逸。本日恰逢花朝华夜,可贵他有此闲趣,让他轻松一下,也何尝不成。

宁湛凝睇着将甲士偶好久,对百里策道:“可贵出宫一次,清王府一行也收成颇丰,不如效仿凡夫愚妇,去河边放一次灯?”

云风白又笑了,却笑得有些苦楚:“我们现在就是在逆天行事啊,明知宁湛帝星入命,却还是想逆改天意,恐怕终究会遭到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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