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拂柳来了。
闻言她偷偷撇了撇嘴,脸上神采却不敢懒惰,还是笑道:“那君使自便,卑职这就先行一步了。”
“你不是娇娘!”渣男大惊,“你是谁?”
只见床/上的男女正颠鸾倒凤的不知大祸临头,她更是恨得牙齿咯咯响。一双利爪不过一夜就长出很多,一把就要挥上去,却被及时赶到的黑心一把隔开。转头一看,对方手中的锁魂链正泛着赤炎色的红光,莫名的阴沉可骇。
黑心千万没想到拂柳竟使了这招,仓猝收回击中欲跟上去的锁魂链,怕伤及无辜。
黑心见他还立足不走便问他这是要往那里去。阎流光双目微眯:“本君欲往那边岂是你等小卒能够过问的。”
娇娘非常附和:“不止如此,还要在我们宅中做个法才好。”
“不可。”
“站住。”喊住抬脚要走的她,瞋目而视,“本君还未走,你敢先走?”
拂柳灵魂尚新,被锁魂链的赤焰所伤,疼得呲牙咧嘴。锁魂链又一次缠绕上来,她自知是躲不过了,眸子一转,瞧见床/上搂抱的两人,心急之下一个腾踊上了床径直穿进了女子的身材中。
拂柳正要答,却见那玄衣男人隔着人群竟望了过来,正欲博君一笑却俄然想起甚么似的惊了一惊,从速捅了捅黑心的胳膊,说:“那公子如何看得见我们?你快看,他是不是在看我们?”
“那君使先行?”
真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黑心目瞪口呆,深深感觉此君找茬的才气又越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别、别杀我。”渣男惊骇地缩到床最里头去,尖声喊,“我把钱还给你,还十倍,不不,百倍!”
她也不急,不慌不忙坐到角落的椅子里等人来。
来人恰是阎君最心疼的第七子——阎流光。
渣男伉俪肉眼凡胎天然看不见她,还是旁若无人地说话:“娇娘,明天不晓得如何了,不利的很。我去铺子的路上被人泼了脏水,踩到狗屎,还差点被瓦片所伤。到了铺子里掌柜又说一笔大票据丢了,你说是不是诸事不顺。”
黑心迷惑:“那君使这是要卑职伴随?”
黑心也不拐弯抹角:“真不筹算老诚恳实同我走?”
两人天然跟着他们指导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前后走出一处气度的修建,举头挺胸,涓滴不介怀周遭围观的目光。
拂柳此时有了身材做樊篱更是肆无顾忌:“你现在能奈我何?”
提及两人的梁子结下由来已久。彼时她方成年便被阎君亲身指派到阴司做拘魂使,初领到个任务是去人间拘一女灵魂。本觉得任务简朴,速率快些还能赶归去吃上一口聚香楼里新推出的牛肉馅饺子,谁料拘到半路上杀出个阎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