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高昌游移多时,见嬴华将要落空耐烦,他才和盘托出道,“秦邦交一人质送往燕国,现在燕使就是来要人的。”
魏黠不得已放动手里的东西,重新坐好,道:“事确切瞒了一些,不过和公主没有太大干系。你既然要去河西,大王也同意了,就无所谓再留在咸阳了。走前让大王为公主设个家宴,我们一家人聚一聚。”
前来传旨的是高昌,在宣读完君命以后,他瞥见嬴华略显惊奇的神情,道:“公主如果不忍心,就找人代替监斩吧。”
嬴华未免失控,让侍戍卫送高昌拜别,本身则拔剑抵在申差咽喉处,大声喝道:“再敢动一下,你们的申差将军不但会人头落地,还会因为你们的行动,落空身后的庄严。”
当时嬴驷正在翻阅嬴华从修鱼带返来的宗卷,听嬴华如许一说,他略微吃惊道:“高昌晓得么?”
“不是已经弄丢了么?”
嬴驷放下宗卷,带嬴华畴昔落座。
高岗上,一身戎服的秦国女将庄严而立,握着腰间跟从本身交战多年的宝剑,不发一语。
嬴华抬起手,一是让高昌不要多言,二是让侍卫把申差押上来。
高昌踌躇很久,渐渐压下嬴华的手,道:“晓得。”
手起刀落时,从颈口喷涌而出的血溅在嬴华战甲之上,再度响起的韩军俘虏的悲呼仿佛减轻了此时吹过的风。
申差对秦国虽有诸多不满,特别愤恚于此次残暴的活埋行动,但面对秦国这位首屈一指的女将,申差还是心仪的。又见嬴华不以他兵败而停止热诚,申差也不便再咄咄逼人,道:“将军这碗酒,还是留给我身后的韩军将士们吧。”
鼓声想起时候,又有大量职员进入这一片荒山丛地,除了押送的秦军,大多是此次修鱼一战的韩军战俘,五万中的一部分。
昔日嬴华疆场对敌,面对几十万雄师都没有一丝摆荡,现在面对这五万已经投降的韩军战俘,在接到嬴驷下达的号令时,却有些于心不忍。
“好端端的,燕国如何想起跟我们搞这些事?”见魏黠急着要走,嬴华立即劝止道,“你们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嬴驷趁着啜茶的机遇暗中看了看魏黠,魏黠却凝神想着别的事。
“这些年高昌为秦国出了很多力,甚么都不给,总像是秦国虐待了他。”
“你别跟我顾摆布而言他,燕使来秦究竟是为甚么?你如果不说,我就立即去找大王,当着燕使的面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