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包扎着棉布的十根手指,无趣的趴在桌子上看窗内里的鸟飞来飞去。这几日爹爹把我关在屋里不让出去,也不准姐姐来找我玩,只要家仆来送一日三餐,当真是无聊得紧。爹爹说等下个月再用美人石,当时候我手指的伤口也该愈合了。
我拿起镜子对比,竟不敢信赖镜子里的人是本身。眼睛仿佛大了些,皮肤也不再那么黑黢黢的,固然都是纤细之变,但与我这张脸上却过分较着,正如净水中点入一滴墨那么显眼。
姐姐放动手,直瞪着我说:“爹爹为甚么不给我用,他最疼我了,如何会给你用?!”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从她眼里看到了嫉恨。
“你的脸比之前白了,用了甚么好东西?”姐姐捧起我的脸细心看着,诘责的口气却让我很不安闲。
姐姐松开拉着我的手,神采绝望,“如何爹爹只给你看不给我看,我也想看呢。”她仿佛有些活力,是气爹爹没给她瞧那块石头吗?那石头有甚么可看的。
厥后有一日姐姐偷偷来找我,她见到我时吓了一跳,我问她如何了,她只让我照镜子。这些日子被关在房里,过分无聊加上总感觉身上懒乏有力,以是吃过饭梳洗后就睡了,我那副模样也是不肯照镜子的,但姐姐那神采却也让我迷惑。
他把石头放进我手里,那石头很沉,我要用双手才气托住,石头是褐色的,很粗糙,我摸了摸光滑的那面,感受像是镜面般,磨刀石有这么光滑?
本日家中来了客人,我与姐姐传闻有客来,想去偷偷瞧一眼,可爹爹说我们都是未出阁的女人家,不准抛头露面。也许是因为怕我给他丢脸才说这话,爹爹不喜好我。
早晨爹爹和管家找到我,爹爹问我想不想变得标致,我不断的点头。想,我当然想,做梦都想能变得像姐姐那样都雅。
“那里分歧?”我拿来铜镜细心对比,却没感觉有何不当,“还不是阿谁丑模样。”
爹爹拿出一块扁平玉石,温润亮泽,看起来是块好玉。
见我不再说话,她狠瞪我一眼就走了。
爹爹让我伸脱手来,见他拿出一把匕首来,吓得我又将手缩了归去。爹爹叹口气,让管家按住我,拖出我的手,只觉到手指刺痛,几滴血已经落在那石头的光滑面上,管家忙给我的手上止血药,我只看了一眼,手指上一条不浅的伤口。
早晨爹爹于昨日一样拿着美人石和管家来了,我的又一个手指被划破,此次我没再惊骇,盯着殷红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溅落在美人石上。这石头,看起来比明天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