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面具(2)[第2页/共4页]

接连的诘问终究让他的笑容消逝,低头看动手中面具,“我自小与佛结缘,常去法门寺听法,时候久了,天然熟谙些和尚。三年前寺里来了位云游的高僧讲经,他瞥见我时对我说,我畴前两世都是削发人,以是此生与佛靠近,但却有夙缘未了。若遇见了或许会与那女子结婚,若错过了……那便是错过了。我诘问会是如何的女子,那位大德只是说等我瞥见就会晓得。公然两年前的上元节,我瞥见了你,你可曾记得我当时说过,或许有缘还能再见……”

下聘的那天,她躲在暗处瞥见了将来夫婿,笑起来竟和那人有些类似,本想与父亲大闹一场不肯结婚,却因为这点应允了。

那夜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他轻叹着说“自别以后我到处寻不到你,不知你是被关在家中的,以是仅以样貌却探听不到。你长年不出门,连四周人家都不知你的模样……若我那天问了你的名字,或许现在是不一样的成果。”把面具放回她手中,就此俄然上前抱住她,似悔之入骨般紧紧抱着,“但我们毕竟是错过了,佛家说宿世此生,此生无缘,不知来世还能不能再见。”说完便松开了她,有些依依不舍,这最后也是最后的拥抱。

李云晴不知这是甚么酒,咽下时如火烧般入喉,嘴里有些许甜味,也不感觉很呛口,但从没喝过酒的她毕竟是不堪酒力,戋戋一杯已让她有些晕眩。迷含混糊的瞥见大厅门口站着一小我,新郎起家去迎那人。

“弟妇一小我在这里?”多少次呈现在回想里的声音,现在听到却如同身在梦中。

四个月后她从夫君口中得知,他削发了,说是跟从一名大德分开长安,不知何年何月才会返来,或者,就不返来了。

李云晴窘然的向后退了几步,亦摘下脸上的面具在手中翻弄,“……你声音好听,想靠近些听得清楚。”昂首看着他,只觉他身上仿佛收回亮光。

婢女茫然看向那带着不异面具手提灯笼的人,回身向李云晴追去。

“郎君是学佛之人?”李云晴一时在想他所讲的人缘是指甚么。

李云晴跪坐在新郎身边,看着他接过别人的敬酒,来者不拒的饮下。不知是谁先起哄,要她也饮一杯,酒满溢出的玉杯立即举到面前,合座来宾刹时将视野转移到她脸上,固然谈笑不断,却始终都在盯着。李云晴不善喝酒,却碍于面子勉强饮下,一杯饮尽即有人鼓掌喝采,还要她再进,却被新郎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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