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是……是他……他……”李春生指着张鹏，丁大辉却像没瞥见似的，持续揍。
“管他呢，归正我是不会再去了。”李春生说道。
有了马静蕾在，下山的路出奇的顺利。半小时不到，两人就来到山脚下。恰好遇见杨勇带着一大群村民，提着灯，上山搜索。
丁大辉的外号之所以是“老牛”，是因为他牛脾气，又一根筋。在他的认知里，脱手的就是好人，至于幕后黑手，太庞大了，他向来都不去想。
反倒张鹏这个主谋，在中间看着，一点事也没有。
“你就不能分担点儿吗，嘶……”说话的时候，李春生疼得龇牙咧嘴。
“晓得你在对谁说话吗？”张鹏学着黄毛的腔调，说道，“晓得我们是干甚么的吗！”
“哎呀，打三个是打，打两个也是打，你们就多担待下嘛。”张鹏笑着说道，
“糟了！”吃着吃着，李春生俄然大呼一声，吓得黄毛筷子都掉地上了。
细心的马静蕾给张鹏带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张鹏就在村里的公用澡堂洗了个澡，换上洁净的衣服，在集会室里吃起了香喷喷的干豆角焖红烧肉。马静蕾坐在他身边，拿了个本子，替他扇风。
回到五号楼，在小卖部里，张鹏陪着马静蕾谈天，直到关门的时候，才在马静蕾的催促下，上楼歇息。
“好，你先回村委歇息，我们上去找人。”说完，杨勇回过甚，让小邱和小北护送张鹏和马静蕾。
早晨六点，落日的余晖中，五号楼的白兰树下，搭起了小凉棚。
“那必定有，这黄牛山上的阴气，说不定就是这墓的仆人用心整出来的。”老黄皮猜想道。
“你……你太无耻了……”李春生摸着脸上的淤青，朝张鹏骂道。
“那又如何样？”黄毛仰开端，语气轻浮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丁大辉终究出够气，没再打了。李春生脸青鼻肿地爬起来，捂着腮帮，指着张鹏问道，“为……为甚么不打他？”老黄皮也是一脸委曲，叫道，“是他教唆我们干的。”
过了这个小插曲，四人持续吃粉条。
张鹏和潇家三母女，其乐融融。一阵清风吹来，花香满盈，落拓舒畅。欢声笑语，回荡于扭捏的枝叶间，老旧的楼道中，水泥开裂的篮球场里……
“明天出去用饭。”张鹏宣布道。
约莫半小时后，李春生、老黄皮、周福源、黄毛等四人连续被找到，狼狈地回到村委。村里的厨师为他们弄了锅肉粉条，四人在集会室里吃得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