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兄弟毕竟年幼,垂垂习熟后,将三重观视为家土,得闲时一起玩耍惠山美景,踏泉寻石,入林戏虫,乐山悦水间不断时候仓促,竟然已在山上呆有半年,却还未见曹君曜返来。
“原是如此,我乃仙尊座下弟子曹君曜。仙尊正在闭关,说不好甚么时候出来,少则一二年,多则三五年,不好估定。你们既有此缘法,可久居于此,至于你们所患天赋之疾,恕我道力陋劣,无能为力。”
“大哥,我们这半年把惠山玩遍,但你看后山那座高塔耸峙,却一向未去,我们何不一探?”
两兄弟说走便走,观里羽士们多数与两人熟谙,不视作外人,两孩子又非常懂事知礼,尚人见喜,便也由得两人玩闹,知其很有分寸,非常放心不过。
曹君曜点了点头,道:“观中弟子大多俗众,鼎缘师兄虽传下炼气口诀,却不得精要,非常粗浅,乃道中取法,法中取术,分门篇类,主以济世理俗为主,多以符箓、术法、驱鬼、役灵等为重,一是真传不成轻授,二则观中弟子大多未祛凡心,全为名利故,学会本领依仗神通难眠逼迫凡俗,不好教养,是以外门中磨练心性根性。”
韩清时一指石碑道:“大哥,这石碑上只刻着玄重二字,那里有后山禁地等字?以小弟看,此处应是个路引,再往前去还设有后山石碑,方是正理。”
“也好,不过你我说好,畴昔全听我的,不成混闹率性。”
他单掌屈身打诺,曹君曜不敢身受,赶紧行礼。
鼎丰见曹君曜神情不对,方才认识此事为重,赶快应道:“师兄放心,我已布派很多弟子下山巡查,探其本源,看是否借火肇事,背后有无暗主。”
“这里已是后山禁地,我们可刚约好,毫不出来。”
韩清野和韩清时俩兄弟安住西院,他们七岁时拜了一名武师,学过几天拳脚,常日里除了读书识字,便好打拳练身,本因患疾的疲弱之身强了很多,撑过几次病灾,便更加勤练。
这点倒是他失算了,曹君曜看的清楚,这两兄弟固然首要,但民教一事也甚是体贴,便自问道:“此等大事,但是鼎缘师兄安排,成心为之?”
见韩清野不为所动,他又蛊道:“再者说了,再走几步便可别过弯处,瞥见那玄重塔的近貌了,后山范围并无标准,大哥怕个啥子,来都来了,莫非还差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