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鼻而来一阵酒香,瞬息满屋,三人如痴如醉,乐辰大叹一声好酒。
“明天倒是好运,识得乐兄这等知己,又沾乐兄豪气,能得尝此等人间臻酿,怕是当世都没几人。”
乐辰淡然自如,让杜成广和陶景湛更加吃惊,杜成广实在是买陶景湛面皮,加上对方又亮出重宝,五十年桂云酿虽稀,但并不冒犯家属禁条,能够当作情面。
陶景湛不由动容,这一坛五十年但是弥足贵重了,他知这怀云楼中五十年收藏本来很多,但百多年下来交友四方高朋散去很多,再者还常进献天子,现下的确就这么三瓶,他拿来一壶都算风雅,现在一坛抱来任他们痛饮,确也是个实在人,投桃报李。
“杜老板何罪之有?我们又并非强买强卖的不义之徒,既然老板难堪,毫不会强求,不过尝不到百年名坛,能一览五十年陈酿也是好的,不过鄙人也不白吃你的美酒,这戋戋顽玉,仍当酒钱。”
乐辰起家抱拳,与杜成广相互见礼。
“陶公子,我那一坛酒你可别惦记了,并非杜某不舍,实是乃曾祖所酿,单只一坛,一方面留个念想,一方面也是镇店之宝,杜某三代来也未敢亲尝一滴,供奉店中,为的是保佑怀云楼安平昌隆。就连先帝也是好酒之人,却乃圣明有道之主,下诏旨,不需任何人巧取豪夺此酒。”
乐辰笑道:“莫不成是啥?江洋悍贼?隐士不平财,你且看。”
三人便感此酒醇厚至极,辛辣尽去,独留酒香,回味无穷。
杜成广仓促下楼,陶景湛知其品性,对乐辰道:“乐兄宝玉换美酒,必成一方嘉话。”
杜成广心中惊奇,这位陶至公子眼高于顶,普通人难入其法眼分毫,这位乐辰样貌平平,有何异处能得其赏识?
乐辰淡淡而笑,两人见地分歧,非在一界当中,乐辰知他,而他不知乐辰。
“乐兄,我与你先容,这位便是其间怀云楼老板杜成广。”
乐辰欣然点头,陶景湛便切身下楼,不消半晌,领上来一华服中年人。
按说那琉璃盏甚是精彩绝伦,乃无价之宝,足以购换美酒,吕相也给极了杜成广面皮,如此不包涵面,杜成广到底凭靠甚么?单凭其一纸先帝玉旨,毫不成能。
陶景湛缓过惊色,才道:“店中确有百年佳酿,但从未示人,乃这家店老板收藏,连给天子进贡的也只是30年,乐兄这玉髓乃无价之宝,老板换与不换还真难说,不如我请前来,你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