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海这时一张脸已经面沉似水,对那男人道:“兄弟,大师都在道上走,玩的是义气,讲的是信誉,你在我的地盘上为非作歹,我充公拾你,还给你钱让你走人,这是义气,你收了钱又不走,这可就是不讲信誉了,我剁你一只手,不算过分吧?”
我顿时一愣,三爷明摆着是要占萧朝海的便宜,不管他是不是深井老迈,掏他点钱都没甚么,可萧朝海这是要干甚么?还真的筹办把我们包养起来啊!一脱手就是五百万,这手笔可不小啊!
陌楠这时笑道:“海爷,我们初来南京,你可不能吝啬,必然要请我们去最繁华的旅店,吃最贵的菜!”
我和陌楠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了陌楠的意义,最繁华的旅店,也就代表着人多,就算萧朝海故意搞鬼,在太多人的环境下,也不至于乱来。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倒是想出一个别例来,如许你也放心了,我也免得想体例挣钱糊口了,你也晓得,这城里不比我们乡村,自家种点菜种点粮就饿不死,我们在这伸手就要钱,你晓得的,钱这玩意我们没有啊!总不能去偷去抢吧!”
我见三爷一躲闪,就晓得三爷内心是忌讳萧朝海的,不过这番话,绵里藏针,倒是不亢不卑。
萧朝海嘿嘿一笑,随即说道:“说的也是,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看了三爷一眼,自古以来,宴无好宴,这萧朝海多日不见,又有深井老迈的严峻怀疑,现在我们刚在南京设立总部,就上门宴客来了,只怕不是甚么功德。但他已经找上门了,不去反而显得我们逞强了,回绝也不是体例。
一句话说完,一转头看向刚走进门的翔子,大手一伸道:“你别觉得我会忘了,五块钱拿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朝海就站了起来,手一伸端起酒杯来,对三爷笑道:“老三,来,这一杯我敬你,庆祝你终究开窍了,晓得进入这花花天下里享用了,这但是大功德,以老三你的本事,要不了多久,这全部金陵,绝对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三爷却端起酒杯来,一口饮尽,淡然笑道:“老海,你这话说的,我听的咋感受刺耳呢?你还真的觉得我是来抢你地盘的?我徐关山一辈子固然没见过多少钱,可也没把钱看在眼里过。”
翔子笑了一下,取出鼓囊囊的皮夹子来,掏了张一百的,顺手递给萧朝海,笑道:“海爷,咱再赌一局,还是五块钱的,敢不敢赌?”
萧朝海一听就乐了,大笑道:“这世上另有我不敢赌的?赌了!你说赌甚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