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厥后产生的两件事情,使我完整窜改了观点,也是从那以后,我的脾气有了庞大的窜改,我和三爷的干系,也靠近了起来。
我此人没甚么记性,用三爷的话说,就是吃过亏了还不长心眼儿,第二天太阳一热,几个小火伴一号召,就又跑水池边去了,三两下脱了个精光,“噗通”一声就跳水池里去了。
当天也是奇特,本来是我们十来个一起下的塘,可泡着泡着,不是这个有事前走了,就是阿谁被叫回家去了,一个接一个分开,最后就剩我一个还泡在水里。
随即“咔嚓”一声惊雷炸响,就下起了大雨,那雨下的,就跟瓢泼似的,雨水都连成了片,连天接地的,十步以外,就只能瞥见影子看不清人了。
奇特的是,就在我注水的时候,耳边竟然传来一个清楚的声音:“你灌我的子孙一肚子火油,我就灌你一肚子水!”
三爷一见,顿时面露大喜之色,哈哈笑道:“承蒙柳大哥不弃,情愿收下这伢子,今后逢年过节,必然礼数全面,伢子有了柳大哥照看,我也就放心多了,我这就买些好酒,彻夜我们兄弟俩痛饮一番可好?”
未曾猜想的是,这竟然是我最后一次给大柳树叩首。
我底子就不想在大柳树前跪着,跟个傻子似的,一听这话,顿时一溜烟的跑了。
随即雷声隐去,银蛇退散,暴风暴雨刹时消停,半晌就雨过晴和,艳阳高悬。
事情颠末一说,娘的面色刷的一下就变了,锅里烧的饭也不管了,腰上系着围裙,一手拎着把勺子,回身就往外跑。
那大柳树又是一阵摇摆,满树枝条飘荡,三爷一抬脚就将我踢了个跟斗,笑骂道:“滚吧!你小子再不给我诚恳点,把稳我扒了你的皮。”
我仓猝跑出房间,见三爷正一脸是血的站在本来大柳树地点之处发楞,那棵大柳树,却不见了踪迹,空中之上,留下好大一个坑洞,坑洞当中,躺着一只黄鼠狼,尾巴被雷电劈掉了半截,嘴角满是血迹,躺在那里,仿佛已经死了。
第一件事产生在我认大柳树为寄父以后的第二个月,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已经到了三伏天,恰是最热的时候,太阳肆无顾忌的蒸烤着大地,气候酷热的动一下都流一身汗,这类气候,我们小孩子老是泡在水池里不肯出来的。
那黄女人一呈现,就对着我笑了一下,随即回身就走了,我毕竟只要十来岁,哪有甚么危急认识,底子就没在乎,持续泡在水里不肯登陆。
脑袋一旦拔不出来,这另有个好吗?这但是在水下,一慌一乱,气味更是憋不住,水“咕嘟咕嘟”的往肚子里灌,眨眼就灌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