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孝宗赵昚起的语塞难言,叶宇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物:“父皇,此乃当年柴赵两家签订的圣旨,本日儿臣就在您的面前完整将其焚毁……”
叶宇没有转头,还是冷静的向前行走。
“哦?你真是如此想的?”
“你!……咳,朕真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哀伤!”
赵惇望着叶宇拜别的背影,悄悄地饮下杯中之物,然后姑息被丢在了地上。
乃至为了这件事情,赵昚已然与叶宇直白而言,只要保全恭王赵惇的性命,他立即便能够将皇位让出来。
即便叶宇有杀赵惇之心,他也不能亲身操刀,总该有人要承担太子之死的罪名,而至于过后孝宗赵昚如何措置赵惇,叶宇则更是不能直言进谏正法赵惇。
嘴长在人身上,好与坏、正与反皆有嘴皮子转动,以是叶宇为了免受争议,因而就对此事用心有所躲避。
“呵呵,所言极是啊……”
“遗言?呵呵,你我兄弟可否共饮一杯水酒?”
孝宗赵昚终究明白了叶宇为何沉默不语,本来这是用实际施动,让他这个父亲明白一个事理:想要从他叶宇的手中救回本该死的人,的确就是个笑话!
“罪有应得!”
分开了刑部大牢,叶宇便直接前去宫中复旨。
牢房外,叶宇悄悄地看着赵惇,然后轻声回应:“实在人生活着不管成与败,最毕生后所具有的也不过是方寸之地;如果看开了,争来争去又能获得甚么……”
即便他贵为一朝天子,但毕竟还是一个凡人,一个白发苍苍的父亲,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果说这两处朝廷机构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么刑部司监处就成了集会的首要场合。
但是叶宇的回应倒是冷酷一笑,并没有赐与直接的答复。
叶宇似有所感,蓦地点了点头,然后二话不说饮下杯中酒。
“你!……”
“多谢相送!”
最后还是强行以卫兵开道,才算是得以脱身前去宫中奏禀。
?不知为何,现在心中倒是莫名地油生感到,这类感到倒是让他五味杂陈很有一阵心伤。
“父皇,儿臣只晓得四个字!”
“你!……”
“若非父皇的心慈手软,何故换来了福王的起兵谋反的祸害;若非父皇的心慈手软,又何至于皇子之间勾心斗角尽皆死去?方才父皇之言,不该该诘责儿臣,而是应当自省才是!”
神采丢脸的赵昚沉默很久,平复表情以后,看着庭下的叶宇,声音略显清冷道:“你对劲了,你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