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虎看看司马非。但司马非低头不语。孟虎只好道：“那好吧……”就退了出去。
“阿谁我也传闻了。”司马非道，“你有好好的菩萨不拜，却去拜甚么耶稣——仿佛袁哲霖当时还挺卖力的要把你们这些邪教徒置于死地？你应当也很恨他吧？”
司马非已经能够靠坐在床上了，但是面如金纸，连说话也困难。他正批示着别的几个幕僚写奏章，一见王谭，立即喝道：“你……你把那名册拿到那里去了？还不快交出来！我非参死冷千山这混蛋不成！”
便仿佛又回到了他没递辞呈的时候，他一号召，世人全都跟着他。符雅固然惊魂甫定，却暗叫糟糕：这虎帐当中不知那里就暗藏着哲霖的人，如果让他传信回凉城，可不露馅？但是，已经来不及禁止了，只要跟着大队人马一起来到了曹彪的居处。
“休得胡言乱语！”曹彪怒道，“元帅，部属的为人元帅还不清楚么？部属如何敢做那种肮脏之事？如果元帅不信部属，能够带人到部属的住处去搜索，看看到底有没有银两，也好还部属一个明净！”
“是！”中间人应着，递了上来。司马非眯着眼睛在灯下细细打量——这一盒都是细碎的银两，有角子，也有滴珠。“他是大贪——”司马非指着曹彪，“你们两个是小贪——不，你们两个是没胆量贪。一盒里都是五十两的元宝，难为你们专把这些碎银子挑出来——这一大盒，也不及那一个元宝！”
司马非则伸了个懒腰，道：“冷千山、袁哲霖，我总要让你们死无全尸，挖了你们的心肝来祭奠勤儿！来，叫他们拿饭菜来！我要养足精力，灭了这帮败类。”
“你这不是先斩后奏么？”司马非道，“已经都动手办了，才来叨教我，这就是逼着我要按你的体例来办了？”
“那不成！”挟持着符雅的兵士道，“要走一起走——这婆娘也不能措置在这儿，太轻易叫人发明了——得把她丢到大青河里去！”
“好极了！”邱震霆跳起来拍拍王谭的肩膀，“王先生，你方才如何不早说获得了如许的好东西？有了这东西，俺邱震霆第一个情愿潜入宫去将他交给太子，不为扳倒袁哲霖，哪怕就是整治整治冷千山也是好的！”
“他娘的！”司马非道，“总算你想出的是条好计！要不然勤儿就真的白死了——你还愣着干甚么？文房四宝都是现成的，你替我写封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