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素云,是康亲王,还是别的甚么我临时没想到的人,”皇后道,“我已经走到了明天这一步,谁也别想来粉碎!”她看了符雅一眼:“我要先发制人!”
“借力打力的确是好主张。”公孙天成道,“不过,万一帮着康亲王撤除皇后,却让康亲王东山复兴,岂不费事?三位想,是皇后对朝廷的风险大,还是康亲王对朝廷的风险大?”
“那可不必然呢!”蓦地,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那倒是应当去尽孝的。”皇后道,“本宫传闻你之前是做镖局的,那么你师父也是这一行了?”
“砒……”瑞香的身子一向,滚下台阶来,断了气。
皇后听他说了颠末,天然“大怒”,呵叱道:“我准他买宅子养老,可没准他挖人家的坟!文正公是甚么人?是本宫的姐夫!他另有胆让本宫评理?你去奉告凉城府尹,这个主子本宫今后不管了,随他发落!他获咎了些甚么人,好好补偿人家――他暗里里存了多少财宝,本宫清楚得很!都抄出来,赔给人家!”
皇后本身拿了一杯,赐了一杯给崔抱月,一杯给符雅。“这是西瑶的茶,白毫银针,很可贵。”她悄悄啜了一口,“你们快尝尝,这是西瑶跟我们缔盟,进献的礼品。”
“我不敢必定。”公孙天成道,“不过,我在秘道里发明有人去过的陈迹。这秘道如此隐蔽,除了老朽受于夫人之托,主理她的身后事,于家以外的人应当无人晓得。朝阳已经不在了,除了素云,另有谁呢?”
“那当然是……”邱震霆和崔抱月异口同声:“啊,倡寮!”他们都想起他们去疾风堂盗窃卷宗的那一天,自忘忧川碰到画舫上的公孙天成:莫非素云就是那些年青妓女中的一个?公孙天成借看相算命掩人耳目和素云相见?
“没事!”崔抱月颇对劲,“我刚才吹了那么一大通,不是也没暴露马脚么?你知不晓得她上面的打算是甚么?她是不是派了大内妙手在芙蓉庙那边等着人中计?她有没有思疑的工具?没思疑到公孙先生头上吧?”
世人都是一惊,循名誉去,只见两条人影从窗外扑了出去,恰是哲霖和思韫:“康亲王不成能东山复兴了!”
“下去。”皇后道,“此事不成张扬――把瑞香的尸首拖出去――”
“如果顶用,妈妈也不焦急啦!”丫环道,“凉城府把统统在那边拜祭的人十足抓了起来,除了像文大人这类身有功名的没人敢动,其他不管男女老幼十足倒了霉。光是各处堂子里的女人就抓了十几个呢!谁不是陪着相好的去芙蓉庙的?没一个说得了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