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跟着“吱呀”一声门响,乌昙由内里走了出去,“徒儿不是故意偷听,是想看看刘兄弟的伤势如何。”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来唤醒她:“刘兄弟,况师父要给你治眼睛啦。快醒醒!”
“在龙尾岛。”阿康道,“这里往北,两个时候就到。”
我才不要听你们狼嚎,玉旈云想,便不答话。
乌昙便又对玉旈云道:“刘兄弟,本来我应当有始有终,带你来,还送你走。不过师父罚我去龙尾瀑布思过,我只能和你就此别过。他日如果有缘再见,我请你喝酒,算赔罪。”
“我……我姓刘。”玉旈云信口扯谈道,“单名一个‘云’字。”
玉旈云只感觉脚下闲逛,仿佛船底被抽暇,本身不知要跌像那边。不过,才一踉跄,乌老迈已经抓住了她,道:“不要乱动!我们已经出海了——我晓得你眼睛疼,但是现在如果折归去,只怕官兵早就等着我们。你还没见到大夫,就已经被抓起来了。”
“那何为四端呢?”况师父问。
“就快到海龙帮了。”乌老迈答复,“你感受如何样?还晕吗?”
玉旈云一向在暗中当中。乌老迈的船上有些香油,帮她洗了眼睛以后,又再用净水冲刷一次。那刺痛的感受固然减轻,但是视野仍然恍惚。再过一阵,天完整黑了,那盏灯也燃烧,甚么都看不见了。
“这小子给你措置得还挺洁净。”况师父核阅着玉旈云的眼睛,“我帮你扎两针,敷些药,过几天就好。”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玉旈云俄然感觉身下一轻,仿佛船底的水俄然消逝划子正落入一个深渊中一样。心下一骇,赶快抓紧了船舷。不过紧接着,船底又是一震,仿佛由高空跌落水面普通,收回“啪啪”的巨响。她听到到风波的声音在耳边吼怒,一忽儿东一忽儿西,全然辨不清进步的方向,更有的时候,感受是在原地打转,如同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不知要被卷到那里去。
“是,老迈!”海盗阿康得令即去。
玉旈云愣了愣,晃晃脑袋:“不晕。我又不是第一次出海。”
乌昙皱着眉头:“师父罚我,自有师父的事理。但我们都立下重誓,毕生不成违背师父的号令,现在你们却在这里大喊小叫,那就大大的没有事理。还不快向师父报歉!”
“我们不是造反!”海盗们辩白道,“我们是不忿况师父胡乱奖惩你。刘兄弟说的没错。你杀了阿占,乃是为了大师的安危着想,底子不该受罚。”“对,不该受罚!”世人纷繁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