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全都惊呆了,乃至忘了呼号,只是那妇人的孩子怔了怔,“哇”地哭了起来。但只不过才哭了一声,刘子飞的刀锋再次划过,那孩子也被砍成两段。这时,人群中才收回惊骇的哭声,只是大伙儿都被绑住,拴成一长串,且身后有樾军兵士持刀扼守,底子逃脱无门。
白羽音心中对劲,号召冷千山的部下:“还等甚么?快走吧!”
只不过这个时候,她俄然重视到妇人脸有些奇特――青白偏黄的皮肤上仿佛有些黑斑。初时她想,好个丢脸的乡间丑妇。但是偶然中又多看啦两眼,只见水珠不断地从妇人的头发上滴落,又顺着其脸颊淌落,洗出一条条黑痕。她又感觉好笑:看来是个皮肤乌黑的女子,避祸的时候还擦了脂粉,这会儿被水溶了!
白羽音却自有奇策。微微一笑,叮咛道:“白叟,妇人和未足十五岁的孩子,都上我这边来。”
想到这一层,她怎不心焦如焚。且更加悔怨万分:如果她没有弄丢公孙天成的鸽子,这时候岂不便能够传信给程亦风了吗?
“实在也没有甚么奇妙的处所。”冷千山的部下答复,“本来进山的门路很多,只不过是我们进山以后就把路给堵死了。砍树,堆石头,挖水道,设圈套……能用的体例都用上了。现在只剩下一条既隐蔽又险要的巷子。非常狭小,不容二人同时通过。樾寇如果想大肆进犯,走这条路,只会被我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是么?”白羽音仿佛是在考虑。但是,下一刻,忽地一反手,钢刀挥过,那自称来自七宝铺的壮丁已经身首异处。在场之人无不大惊。本来站在那人身边的另一个壮丁,还觉得是“七宝铺”这个地名有甚么可疑之处,腿如筛糠地跪倒,告饶道:“郡主娘娘,小人不是七宝铺的……小人是王家庄的,避祸的时候跟妻儿失散……”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白羽音砍下了脑袋。
众百姓都记得那七个“无人认领”之人的了局。既有人带头,就都豁出去了。纷繁拾起石头、木棍,做好了背水一战的筹办。又有人道:“让老弱妇孺先走!我们这这里挡一阵子!”仿佛已经把白羽音一行当作了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