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负气般没找张大明白扣问钱大宽家里的事情,连续入殓了两具尸身后,回到店里时,就看到张大明白那辆二手奥拓停在店门口。
一听这话,我心头固然暖暖的,但却义正言辞道:“钱大宽如果再提起这件事情,你直接奉告他这事我不会接的。”
钱大宽脸上没有了前几天的目中无人,一脸歉意道:“小周徒弟,前几天我爹的环境俄然减轻,我心内里正烦躁着,说了一些让你不舒畅的话,还请你能了解一下。”
“咋了?”
我不屑哼道:“明天在钱大宽家里你忘了他是如何说我的吗?真觉得我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人吗?”
张大明白为人油滑,明显是看出了我的顾虑,拎着茶叶和卷烟给我送来了一个台阶:“小周哥,这些是钱总专门给你买的,快点收下吧。”
一壶茶水喝完,钱大宽手机俄然响了起来,接通电话以后,也不知内里讲了些甚么,钱大宽面色俄然一变,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冲着我们焦急道:“小张,和小周徒弟筹办一下,我爹没了。”
目送张大明白分开,我坐在凳子上心不在焉看着内里。
张大明白挠着头发憨笑两声,俄然拍了一下脑门,一本端庄道:“你瞧瞧,我把这事儿都给忘了,我过来就是给你报喜来的。”
和张大明白之前讲的一样,钱老爷子得的是胃癌,现在已经瘦的没有模样了。
钱大宽神采也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晃着胸前的胳膊道:“小周徒弟,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我如果然不把你放在眼里,那天早晨我可就被砸死在车内里了。”
老远就看到别墅门前围了很多披麻带孝的人,把车停在远处,我和张大明白刚下车,随便朝人群处扫了一眼,我不由迷惑起来。
我不解起来,问张大明白是不是要请我喝喜酒。
张大明白点头道:“钱大宽对你是赞不断口,说你料事如神,他小瞧你了,还说他爹入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你筹划,他爹必然会非常对劲的。”
张大明白也不晓得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来找我。
张大明白殷勤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冲着我一个劲儿挤眉弄眼,然后毕恭毕敬把后座车门翻开。
得知张大明白昨晚照顾了钱大宽半宿,我调侃嘲笑了他一顿。
当看到钱大宽右臂打着石膏挂在胸前下车时,我刹时就晓得了他的来意。
我翻开店门把二人请了出来,沏了壶茶后议论起了此次入殓事件。
钱老爷子的胃癌已经到了晚期,人都被折腾的不成模样,与其苟延残喘的享福下去,倒不如早点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