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诚恳学佛,我也不拦你”周姨娘气得心口痛,“好好的女儿家也不至于闹成如许,不过诵诵佛经,像太太一样也是能够的。何必真的削发呢?”
“家里没有别人,就只要一名老母亲,身染重疾躺在床上。也没有一小我奉侍。那位袁秀才倒是个浑厚之人,面庞红润、不高不瘦,只要一点腿不是很利索。远亲家的说是他贡献母亲淋了湿雨才如许的。”
婆子们手忙脚乱地松了周姨娘,围向了满头乱发的穆念池。只是碍于她女人的身份,不敢等闲脱手。
萍秋苑中杜鹃正给穆念池梳头发,本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此际变得整齐不齐。杜鹃一边梳理一边感喟,“女人何必想不开呢,老太太又不是傻子,岂能让你白白就嫁了那样的人家?不过还要等秋后,袁秀才如果能高中状元,这屋里的人谁不高看女人?”
“你、你这是想气死我啊?!”周姨娘又劈手夺了木槌,向女儿问罪。
“绑起来、拖出去!”老太太一声号令,门廊里已经进了4、五个婆子,齐齐拿绳索捆绑了周姨娘。
吕妈妈到底不在正屋里奉侍,心底也良善,嘴里的话倒不好当着她二人的面说出来,哪知屋里的人都等着这份刺激?中间的人推了推她,吕妈妈才道,“远亲家的很热忱,留我在那边吃了午餐,又问老太太、太太们好。下午就领着我到隔壁袁秀才家里看了――”
周姨娘一巴掌甩在梅儿脸上,正要经验几句,穆念池毫无豪情地提示,“要打就出去打,别在这里影响了贫道清修。”
话说完,就听院外一声传报,“老太太来了。”
说到此处世人无不感喟,穆念池却呆若木鸡普通,目光滞滞的。仿佛屋子里议论的话题跟她无关。
在廊上站着给鹦鹉喂水的莺儿应了声,撒开腿就跑开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返来,周姨娘推着穆念池进了门。
穆念池微微松弛了些,离她比来的婆子已经抢过了剪刀。世人都等着老太太发落,老太太倒是以“累了”为由将周姨娘与穆念池送回了房里。并派人搜走了房中的统统利器,又叫杜鹃去好好安慰她一番。
隔日大太太的人从远亲那边返来,椅子还没坐热,老太太那边就一阵传唤。来到存菊堂,穆大太太、穆二太太、穆三太太、大少奶奶等人都在,齐聚在一起都等着吕淮家的动静,亦或是等着看笑话。
老太太心机就有些松动了,如果考上功名那倒是另一回事。便点头道,“明天按着我的意义,带些东西去看他母亲,将二女人的生辰八字也带去,先定下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