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连方才扭断了锁,听他警告的话语,内心一惊。
先把祁北救出来再说。
“你这把枪,最多能伤到我。”银连被枪抵着,激烈的危急感反而让她沉着了下来,“祁北受伤了,我现在必须救他。”
本来如此……
银连悄悄垂眸,一狠心,咬住下唇:“我……”
她不是把他的金属纽扣都扯掉了么!
少女悄悄咬住下唇的行动,看起来不测的委曲,让不语阳也忍不住闪了闪神。
银连扭动了一下身材,试图从他的监禁之下摆脱出来。
“这么焦急,祁北白日刚一被抓来,你就迫不及待的夜闯地牢,真是好大的胆量。”不语阳的声音像是冷嘲,板着一张扑克脸,“你如何就晓得他受伤。”
除了被蒙骗的气愤以外,另有一些模糊的……心安。
银连的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重重的抚摩着,直到指尖触碰到金属纽扣,猛地将它扯落在地。
“对不住了,不语阳――”
“因为我在年亚澜身上闻到了血腥味。”银连说。
就像是前些天一向悬着的东西,俄然放下了。
她之前出门,为了让本身“疯”得更无马脚些,一向是赤着双脚。
不像是针对祁北,倒像是针对她一样……
银连内心悄悄骂了一句奸滑。
这句话刚落,不语阳的神采就黑了:“在他‘身上’?”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银连总感觉他从话意里就对祁北透出一股浓浓的不善。
不然,这个奸刁的女人,怕是一点记性也不长。
一杆枪,握在他的手里。
她只要在尝试室里的那一次,才看到不语阳落空沉着的模样。
可惜,不语阳并不筹算松开她,反倒是贴得更近了些,一口咬住她的耳背,像是泄愤般,高低牙尖用了些力。
银连回过甚去,就瞥见一杆枪顶着本身的眉心。
“银连,你再敢走一步?!”
那次的暗影还在。
被推开的不语阳,压抑着本身的气愤,奉告本身要沉着,却有些做不到。
不语阳却死死捏着她的肩膀,视野落在她的脚上,手指枢纽捏得有些泛白:“别装了――我晓得你没事。”
她掌中运起了阴冰剑气,一掌将他推开,而后强行扭断了那把锁。
“你在想甚么,我都清楚。”不语阳冷冰冰的开口,“自从你前次用这一手对于我,我便早就推测你会来这一下,提早将一颗纽扣握在手里。”
银连还盼望着这厮能心软一下,给她一个往门里冲的机会。
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离他不过三寸的处所,他的心跳声竟变得沉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