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白听林花枝说崔元没对她做出甚么无礼的事,这悬着的心才悄悄落地,但是再听这前面的话,他的眉头又不由的再次舒展:“前日崔元仓促进城,和崔婷在院里说了一天的话,我不晓得崔婷对崔元说了甚么,如果是因为我而让你……让你不安,花枝,我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和你说。”说到这,严少白是悄悄一叹,“花枝,我对不起你。”
崔婷比任何人想的还要喜好严少白,还要在乎严少白。
话到这个份上,严少白再不明白,就白读这么多书了。
林花枝仿佛晓得严少白在担忧着甚么,她悄悄摇点头:“他没对我脱手动脚,但是……”
林花枝做恍然大悟状:“难怪崔元会对我说,他要染坊。不过……那染坊不过是座空染坊,他要来又有何用?虽说严府现在气力不如之前,可只要这每年的岁贡还在你手上,别人纵是想分一匙羹,也不过如毛大嘴普通小打小闹,崔元要一座空的染坊也算不上甚么大事,可他明天明显对我说,他崔家的染坊将来是最大最好的染坊,我感受他的目标不简朴。”
“这里不会有旁人经来,花枝,有甚么话你固然说,别委曲本身。”严少白另有纠结着林花枝方才那句“但是”,贰内心的不安更减轻了。
轻叹一声,严少白俄然道:“花枝,你随我来。”说完,也不等林花枝开口,自拉起她的手,吃紧就往一旁走去。
而严少白内心也必然清楚,固然他向来未曾说过。
严少白一惊:“这话如何说?”
严少白语气不佳的说道:“你方才说对了一件事,一座空的染坊他堂堂织制司大人要来干吗?崔元岂是目光短浅贪小便宜的人?我看崔元恐怕图的不但仅只是陈氏宗族手里的染坊,他要图的是这三州六府的岁贡。”
“这里是?”
崔元想不费任何力量就占大便宜,林花枝可不肯成全崔元,更何况崔元想兼并的东西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林花枝啊了一声:“如何了?”
林花枝再次摇点头:“崔元真没对我如何样,只是他明天早晨的话真把我吓住了,雨阳现在有这般成绩实在不轻易,我不想因为我和崔婷之间的干系而影响到雨阳。”
吸吸鼻子,林花枝压着声音低低开口:“崔大人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不让林雨阳好过。严公子,我晓得我之前和崔婷有冲突,但是那也只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现在崔大人这般做法,摆明是想威胁我,我虽是弱女子,但是也懂礼教,如果逼急了,我不惧玉石俱粉。”传闻不是说崔元最心疼崔婷吗?既然崔元敢拿林雨阳来威胁她,那么她拿崔婷威胁崔元,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