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会,林花枝还是点头:“暂切不消耗事锦侯,太后这些年一心机佛,应当不会管这些事。再说吧。”
严少白把本来丢的又重新找了返来,陈氏染坊重新合二为一,固然有所丧失,不过并没有伤及元气,只要假以光阴,又能成为江东一霸。
林花枝笑了起来,她明白张子卿的意义,张家让出一座别院给她住是美意,但是不管如何说,她同张子卿豪情再好再亲,她还是一个外人,她不但要考虑到林雨阳也要考虑到张子卿,这个节骨眼上事事费事张府,外人看来到底是不好的,还轻易落话柄子。
林花枝内心一暖,可贵主动的伸手握住张子卿的手,他的手指颀长,指甲修的平平整整,伸开手比林花枝的手大了一半,只要微微用力,便能够将她的手全部包住。以是,林花枝总感受张子卿的掌心是暖和的。
林花枝点头:“我对都城到底不熟谙,以是这方面还只能靠你多操心。”
窗外阳光恰好,透着宽叶树,落下一地班驳,光芒穿过窗台,在两人的脚边构成敞亮的晕黄,春季过后,便是夏季,当夏季到临时,春季也不会远了。
春白嗯了一声,两人又闲说了几句话,便听到张子卿在屋外叫林花枝。
张子卿也不答她,先四下看看,见没人进后院,扭头一把将林花枝搂住怀里,然后心疼的道:“花枝,你是不是不欢畅?”
严少白是崔元的妹夫,不管如何说,都是一家人,有了陈氏染坊做后盾,崔元再对抗孙家已经无后顾之忧。
孙正明也说过,崔元目前所依仗的不过是他族下一家小织布坊,非论从哪个方面而言,都没法和在江北浸淫数十年的孙家比,崔元又不是傻子,以是他把目光放在了江东城,按他最后的假想,如果获得陈氏宗族手里的染坊他也算是有几分底气,但是要想和孙家硬碰硬,崔元手里的本钱还是远远达不到。
张子卿嗯了一声,不住点头:“花枝,我听你话,不喧华你。我会照顾好爷爷的,你也要照顾好本身。”
仿佛晓得春白在担忧甚么,林花枝道:“可严少白那人对染织谋生不熟谙,有些东西他不必然懂,纵是有崔元护着,但是崔元是官,总不能明着着力,也有他力所不能及的处所。我们有孙家另有青凌,再者有老太爷在一旁看顾,从气力上而言,我们并不输于严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