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芷毕竟是我们斑斓阁中的人,如果三夫人问起来……”空青游移了一会儿,有些后怕。
更叫她没想到的是,她那躲进房中的夫君,竟是将手伸到了府中来!与那丫环吃酒谈笑倒也就罢了,方才她竟听丫环们说,白芷那贱婢,竟是与老爷滚到一张床榻上去了!
“问起?”小女人声音软绵绵的,她迷惑的望着空青,“可白芷是三婶儿的人啊,不过是放在了斑斓阁罢了。”
她将面上的笑意收起,端倪间倒是带上了几分冷僻。景子默……心狠手辣,虚假造作,他连人渣都不如!
回到威远伯府,屠凤栖踩着小凳子从马车高低来,还未走到门口,便见着空青面上带着忧色,迎了出来。
微微的感喟一声,屠凤栖替他倒了一杯水,声音温和:“凤梧哥哥,我们走吧。”
怨不得,这一整日的,这两人都不见踪迹,原是早便勾搭在一起了!
桑支面上含笑:“女人是说,那白芷本就是三夫人放在斑斓阁中的人,如果不出大事儿还好,出了大事儿的话,白芷的身份一查,便都一清二楚了。三夫人不敢冒这个险,与其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叫旁人笑话,不若便含血咽下这颗牙齿。”
屠凤栖亦是勾了勾嘴角,将廊边的花儿揪了下来,白嫩嫩的脸上尽是天真天真,“呀,那倒是三婶儿给三叔送美人儿了,这等宇量,果然是分歧平常呢!”
“哈?”空青不解。
三夫人一面儿骂,一面儿狠狠地瞪着白芷。白芷倒是缩着身子,颤抖不已:“夫人,夫人这统统都是不测,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被白薇的事儿给刺激到了,奴婢方会,方会做出了这等事儿,奴婢知错了――”
鸢鸢对景子默,仿佛非常在乎……哪怕是恨,亦叫他感觉难受得紧。如她所言,景子默不是个好东西,只这三年来,到底产生了甚么,竟是叫她一夜之间看破了统统的阴暗?
空青四下扫视一番,方是凑到屠凤栖的耳边,低声道:“和女人猜想的半点儿都不差。本日三夫人不能进宫,又正在禁足,心中自是不舒坦的。这不,一大早便抱怨起了三老爷的不好来,三老爷听得心烦了,便骂了三夫人一顿,这才回到了房中。”
原是如此,怨不得女人一点儿都不担忧,原是早便想好了。
“日子长着呢,如果杜哥哥思疑本郡主说的,不若找机遇好好儿察看一番,且看看那景子默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良主……”
小女人拎起裙摆,哼着小曲儿,与丫环们缓慢地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