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竟是给司湛备下了礼品,这等候遇,便是他这“兄长”都没有的呢!
他渐渐的探脱手来,仿佛想要去触摸那女人的脸。
年青可真好!
“鸢鸢,凤梧哥哥说能够去猜灯谜,我们一起走吗?”
“我啊――”小女人弯了弯双眸,唇边带着悄悄浅浅的笑意,“不是有战王娘舅在么?战王娘舅好好儿的,谁敢难堪我?”
只闹了一会儿,本应是最兴趣勃勃的屠凤栖,倒是落到了最背面。
司湛本是不在乎,只待到见着屠凤栖写满不悦的小脸后,下认识地开口:“本王没有去看那甚么扬州瘦马。”
屠凤梧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惨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戾气。
她头一回儿在乞巧节的时候出宫,自是见甚么都感觉新奇,镇静之下,倒是连司湛的冷脸都顾不得了。
司湛早到了,六皇子带着mm景璇玑,与司湛一同坐在雅间中。
司湛一怔。
前头的凤妩与景璇玑笑得畅怀,两个小女人满脸笑意,手中还拿着一个糖人儿。屠凤栖低头轻笑,倒是恋慕不已,“真好啊!”
因着是乞巧节,整条街都是亮眼的花灯,一向伸展到街道的绝顶,灿烂有如银河。天上的星斗洒落在地上,映入人的眼中,令人意乱神迷。花灯有红的、粉的、黄的、白的,另有兔儿灯、莲花灯、八角灯、鱼跃龙门灯等等,多得人目炫狼籍。花灯上写着各种百般的灯谜,谁如果猜中了便到前头报出答案,猜对了另有奖品,每一个花灯前都围着很多人,大师猜得兴趣勃勃,津津有味。
“皇叔,扬州如何样?本皇子听人说,扬州的马儿最是精贵不过,传闻皇叔要去扬州,虎帐中的将士们倒是恋慕得紧!”景子安夙来傻白甜,手中端着一杯茶,满脸恋慕。
这本应是多欢畅的一件事儿呀,偏生竟是被景璇玑给搅和了。
景子安啃了一块糕点,“扬州瘦马呀!本皇子可都听将士们说了,皇叔在扬州,定是万分欢愉的!”
她竟是感觉眼眶有些热,一扭头便见着司湛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目光中仿佛还掺杂了些旁的情感。她弯了弯双眸,有些不美意义地低着头来,“我给战王娘舅筹办了礼品,不过我头一回打络子,有些……”她顿了顿,从水袖中拿出了一个安然络。
景子安悲忿不已。
手中捧着那安然络,目光朴拙。
司湛神采冷酷,自他回到昭都已有四个月,现在间隔他的弱冠之礼,不过三四个月。但现在让他再回到边关,倒是不大安妥了。一来他在边关已是威名在外,如果听任他归去,昭德帝心中只怕更是膈应。二来……总归不过另有几个月罢了,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待着,才是最合适的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