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觉得你是当真傻白甜,却不知还是故意眼儿的。本日的事儿,虽说皇上未曾究查了,只这心中却到底多了个疙瘩,便是平常的宫女,那也是皇上的女人,怎容一个戋戋的屠二老爷介入?”
屠凤栖眨眨眼,神奥秘秘地低声嘀咕:“我们如许儿,总归皇上心中亦是有了疙瘩,今后你便在皇上跟前多提提那段宝林,比方甚么深明大义啊,知书达理啊,比及东窗事发的那日,且看皇上会不会更气恼。”
“如果这般来讲,那段宝林与皇后是一伙儿的?”
“为甚么呀?女儿不要,女儿要听爹爹解释。”屠嫣然撅着嘴巴,闷闷不乐的抱着双手。
哪怕有人猜到,景子默不过是个平常的宫女之子罢了,只是因着这层迷雾,反倒是变得崇高了。
景璇玑嘲笑了一声,可不是吗?总归都不过是庶出罢了,偏生景子默的出身被瞒得这般紧,便怕旁人晓得。
“阿谁段宝林,是谁?”想起方才景子默的非常,屠凤栖皱了皱眉头。
屠凤栖只晓得,景子默是皇后的养子,他的生母是谁,他从未提起过。没想到,竟是那段宝林!
屠凤栖捏了捏丝帕,与景璇玑对视一眼,“我们现下好歹也是一条省上的蚂蚱了,帮我便是在帮你本身。”
她感觉有些讽刺,实在父皇更在乎的,还是皇后那头的设法吧!皇后的父亲在朝中极有职位,皇后有了儿子,倒也更叫他放心了!
屠嫣然不大乐意,爹爹彻夜是如何了,为何会与那宫女在御花圃中行了那等轻易之事,不出明日,这昭都中的人,便都会晓得,爹爹是多么风骚的人物,这叫旁人如何对待本身?
二人出去后,二夫人方是瞪圆双眼,恨恨地盯着二老爷,“老爷这是不要脸了?这些年来,老爷心中装着那贱人我忍了,可现在她是天子的女人,老爷这是要全部二房都给你们的爱情陪葬?”
“鸢鸢你在说甚么呢,要本宫帮你做甚么,直说便是,依着我们的友情,我还会拒了你不成?”一焦急,倒是连自称都变成“我”了。
“闭嘴,你们没有姑母!阿谁是段宝林,不是你们的姨母!”二夫人猛地拍了一下桌案,段宝林,这个贱人……
“嫣然,谦然,你们先回本身的院子。”二夫人冷声道,只坐在坐上,竟是看也不看二老爷一眼。
二老爷沉默不语,只这看在二夫人眼中,却更是绝望了几分。出了如许的事儿,竟也不解释一两句?
“归去。”二夫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竟是头一回这般狠厉,“这件事情,为娘自会与老爷说清楚,你们只要记取,二房吃的亏,终有一日,我们要亲身讨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