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菊香果然将那衣裳送返来了。
空青撅着嘴,却还是规端方矩的应下了,“女人放心,有奴婢在,斑斓阁断不会生出任何乱子的。”
屠谦然只道:“我只要报仇,她若不死,我便与她不死不休!”
几近便是在小红马发疯的那一顷刻,屠凤栖便已反应了过来,方才屠嫣然手中的帕子,定是掺了甚么叫马儿发疯的药物。她抿了抿唇,神采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屠嫣然跺顿脚,满脸不悦:“娘便只会这般说,哪回不是说想要斩草除根,只回回都被那贱丫头给逃了返来。也不晓得那贱丫头是踩了甚么狗屎运,先前落水,竟都能遇见战王!”
只叫她绝望的是,司湛仿佛并不在此处。倒是景子默遥遥的望了过来,还给她抛了个密意缠绵的眼神,恶心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春季里,风轻云淡,虽是不如春日那般朝气勃勃,却也别有一番意境。屠凤栖翻开了珠帘,呆呆的望着外头。
威远伯府的马车缓缓地跟在了雄师队的背面,不紧不慢地往郊野的打猎林赶去。
屠凤栖朝着暗处的镜奴望去,待到见着镜奴点点头后,她方是神采淡淡地接话:“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桑支,将衣裳收起来,空青留下来,连翘与我一同去打猎林。”
只是,她是决然不会让那一家子得逞的!
桑支亦是低下头来,“菊香姐姐是用了甚么香吗?闻着倒是非常的清爽。”
她的帕子上带着一股别样的暗香,屠凤栖与小红马皆是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满脸无辜的望着屠嫣然。
屠凤栖挥挥手,桑支上前将衣裳接过来。一阵暗香扑鼻而来,她愣了愣,有些失神。空青哼了一声,低声道:“谁晓得有的人有没有在衣裳上脱手脚!”
如果她看得不错,方才小红马的嘴边仿佛还带着些许白沫。
屠嫣然不过随口问了一句罢了,闻言只是点点头,拍了拍小红马的后背,“也是,三mm还是乖乖的在这儿呆着好了,免得待会儿出了甚么事儿,倒是不美了。”
待到身边的人逛逛远,屠凤栖才是翻身上马,骑着本身的小红马慢悠悠的在打猎林的核心兜圈子。
“天然是成了。爹爹,女儿不明白,为何要用到这贱丫头的衣裳?我们有的是体例治她,何必这把吃力儿?”屠嫣然撅了撅嘴,娇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