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放动手中的酒杯,冷着一张脸走到她的身侧,伸手扶着小女人的肩膀,以免她支撑不住倒下去。
她孤零零的站在正中心,低声喃道:“如何会呢,二叔如何会……“
她双手颤抖,不敢昂首去看昭德帝与崇贞皇后的神采。如嬷嬷,如嬷嬷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此事都道了出来,完了,他们二房要完了……
如嬷嬷大喜,赶紧说道:“奴婢是威远伯府三夫人身边的嬷嬷,不久前,我家夫人自缢身亡了。”她顿了顿,痛心疾首地捶了捶胸口,“可谁晓得,那害死了我家夫人的人,竟会是常日里最是温润有礼的二老爷!”
屠凤栖微微敛下眉来,双手服服帖帖的垂在身侧,瞧着最是恭敬不过,只双眸中,却已带上了瘆人的寒光。
如嬷嬷语出惊人,二夫人再也忍耐不住,“如嬷嬷,你休得血口喷人,本夫人瞧着你是因着你家夫人的死,方会魔怔了吧?”
“来人啊,去将段宝林给朕带来。另有那威远伯府的二老爷,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何人这般大胆,竟是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与朕的妃子勾搭,更是暗害了朕的臣子!”昭德帝大手一挥,冷声叮咛。
故意之人很快便想到,那段宝林仿佛还是四皇子的生母,说不得这些事儿,可都与四皇子有些联络。
许是如嬷嬷过分不幸,昭德帝竟是可贵的点点头,严肃道:“你有何委曲,便与朕说吧,只要此事查清失实,朕自会替你做主。”
昭德帝神采一变,段宝林……
昭德帝神采愈发的丢脸,猛地将手边的酒杯摔落在地,“好一个威远伯府二房,好一个屠二!”
只如嬷嬷倒是扫了那失态站起家来的二夫人一眼,摇点头:“三女人,您甚么都不晓得,有的人最是虚假不过。莫说是殛毙我家夫人了,便是连大老爷与大夫人,都是被二老爷给害死的。”
“奴婢没有记错,奴婢还记得,二老爷能得逞,满是因着他背后有段月茹撑腰!他们这对狗男女,十多年前便勾搭上了,若不是有段月茹帮着,他怎会到手?三女人,奴婢所言句句失实,您如果不信,现下尽管叫人去查,瞧瞧二老爷与段宝林,都在做甚么!”如嬷嬷状似癫狂。
仿佛受了多大的刺激普通,她抬眸望向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的二夫人,杏眼中含着泪水儿,既是委曲,又是不平,仿佛在控告普通。
此事必定是不能善了了,不但仅牵涉到了威远伯与凤小巧的死,更是扯出了宫妃与外男轻易一事,最后竟是连四皇子都难以幸免于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