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讽刺地扫了躺在床榻上的人一眼,眉梢微挑,声音中透着三分冷意,“难为母后还记得本宫的爱好,不过人总归是会变的,本宫当年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天然爱这些甜腻的玩意儿。只现在本宫已经成为妇人,却更爱刻苦。”
“娘娘的身子是愈发的不好了,要不奴婢去请太医?这般下去,却也不是体例。眼下初春便要来了,娘娘更要谨慎些,免得又染了春寒。”单嬷嬷担忧不已。
太后眼角的皱眉伸展开来,“老是要留给你们的,不如趁着现在哀家还复苏着,便将东西交给你。如若不然,待到哀家哪日不好了,皇上那头便该派人来取这东西了。”
她不认得面前这女子,却也晓得,既然能够等闲地走进这慈宁宫中来的,想必该当是与太后极其密切的人了。
屠凤栖心中思路翻涌,瑶华长公主,恰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司湛的亲姐姐。听闻先皇对瑶华长公主的宠嬖,多过于任何一个皇子帝姬,便是受封,瑶华长公主的封地都是在最敷裕的江南一带。相传瑶华长公主脾气暴烈,最是个随性的性子,便是先皇亦是拿她无可何如。
屠凤栖咬了咬下唇,心中的欢乐一下子便荡然无存了,“娘娘别说这些话,您这般说,倒是叫臣女有些难过了。您该当长命百岁才好,臣女还等着和王爷贡献您呢!”
太后喝下温水,顺了一口气,“鸢鸢,你去找璇玑玩儿吧,哀家与瑶华说说话。”
“那您便好好吃药,好好儿的活着。”屠凤栖一皱眉,眼泪便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了,“您说这些做甚么呢?没由来的叫人难过,臣女昨夜与王爷放了花灯,还许愿要您长命百岁呢,上天如何会听不到臣女的欲望呢?宫中的太医这般短长,您定会好起来的。”
屠凤栖还不晓得,因着本身的事儿,倒是叫本身的表哥们又闹了起来。她回到小巧阁中换了衣裳,才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太后轻叹了一口气,喉间的痒意上涌,竟是节制不住地猛咳出声。屠凤栖吓了一跳,再顾不得这母女二报酬何针锋相对,只取了一杯温水,递到太后跟前。
“这是瑶华。”太后朝着瑶华招招手,“返来了也不说一声,哀家好让单嬷嬷给你筹办些炊事。之前你在宫中的时候,不是最爱单嬷嬷做的鸳鸯卷?”
屠凤栖还未走出殿门,便听得里头传来了瑶华长公主气愤的声音:“如何?这般半死不活的给谁看?你儿子要娶妻了,你倒是再这儿要死要活,不过是想逼本宫返来罢了。当初将本宫打收回去的人是你,现在要本宫返来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本宫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