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抿了抿唇。
屠凤栖艰巨地支起家子,空青在她的身后垫了大迎枕,她衰弱的笑了笑,却还是挂念着司湛的事儿,“连翘去哪儿了?”
屠凤栖咳了一声,感觉嗓子有些疼,连翘倒了一杯温水畴昔,她倒是捧着茶杯,目光有些阴暗,“盯紧这些人了。那几个官方的百姓,你差人去扣问一番,按理说他们不会有所坦白。至于玉凌宴和景子默那头,更是要盯紧了,这二人最是可疑不过。别的给璇玑送个信儿,看看迩来景子默可曾有任何异动。”
“王爷部下的人连夜查探了一番,倒是在昭都中找到了好几个以仿照人笔迹为生的人。除此以外,另有丞相家的小公子善于仿照旁人的笔迹,以及,四皇子。至于女人,倒是没有人会这等绝活。”
说她思疑景子默,却也是不错的。只依着她对景子默的体味,那人虽是凶险,却也不至于在这时候出来肇事儿。
只她倒是不知,她心中的腹诽,竟是一语成箴了。第二日,屠凤栖到了起床的时候,倒是毫无动静,桑支出来的时候,便见着她满脸通红地躺在床榻上,夙来敞亮的杏眼紧闭,那气若游丝的模样,甚是叫民气疼。
只剩下四日了……
白衣少年从本身的院子中出来,带着几分戾气的双眸略一一扫,便已下了决定,“连翘随我去东营,别的去禀报国公爷,让他务必将陈太医请来。”
何况自家女人鲜少抱病,眼下这病怏怏的模样虽是惹民气疼,却叫空青想起了畴前在寺庙当中的时候,自家女人便常常会抱病。
但或许亦是她想差了,毕竟重来一世,好久事情都已经窜改了。莫说旁的,宿世这时候,司湛与她是没有任何来往的。或许景子默许真是狗急跳墙了亦说不定。
屠凤栖摇点头,窗外月上柳梢头,她只几不成闻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或许司湛他正等着我去救他呢,我说过会与他同生共死的,便是撑不住亦要撑下去。此事不但仅是关于我与司湛,更是关乎王府与镇国公府的名誉,你放心,我心中稀有的。”
要说连翘思疑的人是谁,这头一个便是四皇子景子默了。无他,此人惯来是个凶险的,先前自家女人与王爷被赐婚的时候,那人便曾闹过一番了。现在他不过才从那事儿中摆脱出来,却又打起了自家女人的主张,却也不是没有能够的。
“那玉家的小公子,一定是个明净的。”单单只他是皇后的侄儿,便叫人感觉心中不大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