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场,吉时便也就到了。屠凤梧上前将屠凤栖背起来,长成少女的女人,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依靠地趴在他的后背上。
他轻笑了一声,心头倒是有些苦涩,这大略是……这辈子他与鸢鸢最是密切的时候了,本日过后,她是大昭的战王妃,他是她庶出的兄长,虽有关联,中间却也隔了一道鸿沟。
瑶华长公主倒是松了一口气,横眼扫了屠凤栖一眼,“你早便晓得会如此?”
司湛不来,他们担忧自家的孩子委曲了。司湛来了,却又舍不得孩子走了。
正在房中的凤妩听得此言,赶紧瞥了安安稳稳的坐着的屠凤栖一眼,待到见着她朝本身使眼色后,竟也半点儿都不忌讳地冲了出去。
景璇玑一下子便冷下了脸来,又担忧屠凤栖难过,只瞪了傅虹影一眼,怒道:“傅家女人的端方都学到哪儿去了?在旁人的大喜之日妄言是非,这便是你们傅家的教养了不成?”
只因着傅虹影的话,房中的人多多极少生出了些旁的心机,竟是一下子便温馨了下来,仿佛在等着这场戏该如何结束。
景璇玑挤眉弄眼,“瑶华姑姑说的是呢,皇叔可不是那等只会戏耍小女人的豪情玩儿的人。”
白氏与慕氏在前头忙活,瑶华长公主便当起了这长辈的重担,教唆凤妩将傅虹影给丢了出去。
“鸢鸢――”太夫人含泪看着她走远,却只唤了一声,便哭得没法自抑。
凤家三兄弟早便瞧这臭王爷甚是不扎眼了,现下终究等来了“公报私仇”的机遇,自是不会与司湛客气。
难不成人家女人早便晓得战王定是会呈现,方才方是会这般淡定,乃至是瞧着傅虹影出丑,亦是未曾乱了分寸?
这是给她撑腰的意义。瑶华长公主从未给过任何人好脸,唯独对她,仿佛有些“另眼相看”的意义,这可谓是天大的光荣了。
房中世人再如何诧异,司湛到底还是来了。他穿戴大红色的喜服,平日内里无神采的俊脸,竟也带上了丝丝笑意。屠凤梧挡在门外,身侧还站着三个身穿戎装的男人,仿佛便是镇国公的三位公子。
傅虹影话一出口,便已认识到了不对,只她却也不肯意在屠凤栖跟前低下头来,“我说的都是实话!现下谁不晓得,战王底子便不在昭都中,这大婚不办也罢,偏生有的人不断念,还想着嫁与战王!”
屠凤栖弯眸笑:“长公主说甚么,臣女不是很明白您的意义,不过臣女对战王……王爷有信心,他不是那等始乱终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