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他倒是查到了些许端倪了，只心中还是不大肯定罢了。
“昔日我还当六皇子是个纯真的，没想到他竟也有这一手。”屠凤栖攥动手中的信，一双大杏眼中尽是赞叹。
景璇玑只幸灾乐祸，只看在屠凤栖眼中，更多的倒是一个信号。贤妃的兄长是温良白，天子几次过夜贤妃宫中，想必是又起了甚么坏心机了。
且不说旁的，单说在对于凤妩的家人这事儿上，便是无可抉剔了。他晓得凤妩看重家人，如此不但仅是经验了季氏与凤笙，更是修复了凤妩与那二人的豪情。
当真是遗憾得很！
偶然插柳柳成荫，大略亦不过如此了吧。温良白打得一手好算盘，倒是没想到最后竟还是便宜了她与司湛。
景璇玑在信中感慨，幸亏季氏终究想开了，如若不然，她倒是不晓得应如何是好了。那到底是凤妩的娘亲，如果凤妩当真狠下心来弃他们不顾，且不说旁人是如何想的，便是凤妩心中都不痛快！
景璇玑的手札中还提到了一件事儿，那便是老王爷不知为何，竟是跑到了皇陵去，昭德帝仿佛又生出了甚么思疑。
季氏哀思欲绝，只冲上前去与凤老爷厮打了起来，安知她一个不查，竟是将那外室给打伤了。那外室报了官，凤老爷还在一旁给她作证。
司湛眸色微暗，苗条的手指摩挲着小女人红润润的嘴唇，“你想做甚么便去做。”
厥后有一日，季氏出门的时候，竟是见这儿凤老爷与一个青楼的女人走在一起。原是凤老爷早便在外头有了人，现在凤府没了，他自是不耐烦再见到季氏，便打着出去乞助的幌子，偷偷摸摸地与那外室住到了一处儿。
季氏这方是晓得，没了凤妩，她与凤笙甚么也不是。当初凤老爷不敢将那外室带回家，便是因着担忧凤妩这暴脾气会将他给赶出去。现在凤妩不认季氏了，他便变得无所顾忌，只恨不得尽早摆脱了季氏才好。
屠凤栖眼神中尽是鄙夷，捏了一把司湛腰间的肉，“可惜我不能归去插手凤妩的婚事了，待到出孝后，六皇子便应是去迎娶阿巫了。”
凤妩自是追畴昔了，季氏自知虐待了这个女儿，现在她算是甚么都没有了，若不是女儿有知己，说不得她与凤笙便要饿死街头了。凤妩有了一门好婚事，她与凤笙断不能再给凤妩添费事了。好劝歹劝，季氏毕竟是将凤妩给劝回了昭都。
至于凤老爷，景璇玑在信中虽是未曾细说了，只话里话外，皆是透出一种“凤老爷亦不会好过”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