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威远伯与镇国公独一的女儿在从边关回昭都的路上,碰到了流寇攻击。威远伯死于流寇刀下,威远伯夫情面深意重,回到府中见了本身独一的女儿最后一面后,自缢身亡。
空青一怔,无助的看向桑支。桑支摇点头,二人冷静的退了出去。
不过是一个自幼便没了父母庇护的野丫头罢了,且对待会儿她如何整治这不懂事的野丫头!
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呈现了一丝裂缝。屠凤栖双目冰冷,白嫩嫩的手指头将茶杯捏碎,淡黄色的清茶洒落在寝衣上,她嗤笑了一声,红唇轻启:“屠嫣然,景子默,宿世你们杀我孩儿,残我躯体,更是害得统统待我好的人,皆是死无丧身之地。此生,我屠凤栖以命为誓,定要你们万劫不复!”
“大抵是开窍了吧,只盼着女人莫要再被那些心机肮脏的人给算计了。”桑支摆摆手,道。
怨不得终究,景子默喜好的还是屠嫣然,如果她本身,她亦不会看上这般一个无礼的丫头。当初为着能获得镇国公府的支撑,景子默可真是操心了,竟能够忍下恶心,与一个乡野丫头卿卿我我,情深意重。
朝阳东升,屠凤栖在桑支与空青的服侍下,将寝衣换下。恰是初春,气候中还带着些许阴寒。她本日穿了浅金丝线纱衣,下头是鹅黄绣白玉兰长裙,外头还罩了一件儿红色明绸青色兰花八团比甲。
本便出身卑贱的威远公,虽是生性朴素,奈安在对子孙的教养上,倒是并不大经心。大昭的爵位只能传播三代,待到轮到屠凤栖的父亲时,只能是威远伯了。幸而屠凤栖的父亲是一个有志气的青年才俊,虽是有祖辈的功劳,倒是拿起了长枪,远赴边陲保家卫国。
只倒是不知,唯有那些粗鄙的乡间村妇,方会戴着金饰,当作宝贝普通。她面貌出众,唯独层次竟是差得惊人!
屠凤栖目光安静,“哦”了一声,就着空青的手站起家来,绕过青嬷嬷,缓缓的往外走。
她那小仙女儿普通的模样,倒是叫青嬷嬷恨得牙痒痒。扬了扬手中尽是脂粉香味的帕子,青嬷嬷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
桑支和空青守在她的身边,青嬷嬷见状,只撇撇嘴,捏着帕子坐到最外头了。
“呵——”
青嬷嬷,定是在想着如何惩办本身了吧?好笑本身堂堂的威远伯之女,镇国公独一的外孙女,竟是被一个奶嬷嬷玩弄于股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