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千骊山的方向垂垂呈现了驻军的身影。屠凤栖坐在王府的阁楼上,见着那模恍惚糊的影子,只拎着裙摆从阁楼上冲下来,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司湛还将来得及将身上的衣裳换下来,乌风的背上挂着两个布囊,里头放着的,恰是郦国国君与大皇子的人头。
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战王妃,现在倒是能勉强煮个羊奶,蒸个奶糕了。
司湛身上沾了些许血污,一双清冷的眸子中,带着悄悄浅浅的亮光。他“嗯”了一声,倒是感觉许是事情并未会如同他们所想的那般。
凉州……
哦……大略是忙着驰念战王殿下了。
“王爷威武,驻军威武!”
连翘木着一张脸,“并没有,奴婢只是感觉,王爷与王妃豪情真好,当真是羡煞旁人了。”
“王爷返来了,王爷返来了!”
司湛哭笑不得,只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回府等着,三日很快便畴昔了。”
屠凤栖眸子子转了转,俄然停下了步子,双手叉腰地俯视着她,“你下来!”
奴婢真是……
连翘挺了挺胸,意味深长地与屠凤栖对视了一眼。
她拎着裙摆,一脸傲娇的走进了王府中。
连翘老诚恳实地从马背高低来,屠凤栖有些不谙练地爬到马背上,转头朝着连翘笑了笑,扭头便朝着城门口而去。
从山顶到山脚,再回到凉州的城门口。早早便得知动静的百姓们围在城门外,见着驻军们,只连声喝彩。
所幸屠凤栖只要些焦急,速率到底是比不得四只蹄子的马儿。连翘将疾走的人儿拦下来,伸脱手俯下身来,“女人,上来!”
没了郦国,没了温良白那一家子,现在的凉州,只要重修起来,定会成为大昭中的一方净土。
屠凤栖倒是再次冷哼一声,“别觉得我会谅解你,你这类男人,才不懂女人家的心机,哼!”
“……”
郦国这亲信大患已除,驻军们面上皆是带着笑意,跟着司湛往凉州赶。
屠凤栖依依不舍,“我仿佛有些饿了,湛哥哥要随我一同去用膳。等你返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他们花了半日赶到郦国,千骊山被烧毁的发急还未褪去,凉州的驻军们便杀进了城。郦国国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却仍觉得努尔成与温思柔会及时返来――他还未晓得,努尔成与温思柔早便死在了司湛与温思儒的手中。
司湛非常恭维,“有王妃的技术在,本王都舍不得分开你半步了。”
“哼!”屠凤栖仰着头,鼓着腮帮子看了连翘好一会儿,“我才不信你的大话,你们男人……咳咳,都是大话连篇的。你们家卫茅也走了,等今后你便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