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康出了宫门后,神采便变得非常丢脸。他回身朝着身侧的侍从使了个眼色,转而骑马回到府中。
杜康神采稳定,只拱拱手,道:“皇上的圣旨一到,微臣便赶了返来。皇上有命,微臣决然不敢迟误了半刻。”
昭德帝得意地哼笑了一声,“朕倒是要看看,这下司湛应如何是好?幸亏朕早早便派人盯着那老头子,若非是如此,朕还不晓得,司湛的出身竟是如此……”他嗤笑了一声,目露不屑,“不过是夷人的野种罢了,竟还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张狂了这些年,现在太后那老妖婆去了,司旌德亦是命不久矣,朕且要看看,另有何人能护得住司湛!”
昭德帝点点头,从桌案的暗格中取出一封手札,身侧的宫人上前一步,将手札呈到了殿中的杜康手中。
何况,如果当真如老王爷信中所言的那般,只怕这将会成为大昭皇室最大的丑闻。
阿湛吾儿。
人影一闪而过,男人摸了摸小腿,低声谩骂了一句,将图纸与银票都捡起来,骂骂咧咧地拜别。
贰心中震惊,面上倒是非常安静地将手札看完,随后将手札偿还给宫人,神采却已变得非常丢脸,“竟敢混合我大昭的皇族血脉!”
“朕亦是这般想的,只是现在司湛已接受封凉州,又多次三番的立下大功,如果朕冒然对他脱手,只怕会引发天下人的不满。”昭德帝眯了眯双眼,“何况此事……也罢,现在此事唯有朕与爱卿晓得,朕不若便将话挑开来讲,太后已去,若此时将司湛的出身公之于众,倒是死无对证了。”
金銮殿中,龚云海正跪在殿中,与他一同在殿中的另有另一人。
话毕非常慎重其事的跪下来,等着昭德帝发话。
杜康很快便明白了昭德帝的意义,只深觉得然地点点头,道:“皇上贤明,如果届时叫司湛反咬一口,理亏的便是皇上了。只是若叫司湛再如此张狂下去,微臣心头实在不喜。”
中年男人毫不在乎地摆摆手,“原是为着此事,杜大人是小人店中的常客了,既是老夫人需求,小人又怎会回绝?”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眼中的精光几乎便要泄出来。他忙收敛端倪,神采恭敬地应道:“小人晓得了,杜大人放心,杜大人交代的,小人定不会忘了。”
“杜爱卿可晓得,朕召你回昭都是为着何事?”
待到杜康退下后,昭德帝方是沉吟了一声,“这杜康倒是个可用之才。”
“很快便要变天了,还得劳烦掌柜的行动快些。”杜康将桌案上的银票交到中年男人的手中,“此事莫要过分张扬,家母喜静,如果过分喧闹,她便应是指责于杜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