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跟前有一道银光闪动,她眨眨眼,若无其事般道:“娘娘说的,鸢鸢都明白,只青黛到底是为着鸢鸢好。娘娘不晓得,青黛对鸢鸢甚是体味,总能晓得鸢鸢想要甚么,便是为着这心机,鸢鸢亦不好叫她丢了性命。鸢鸢本日来求娘娘,便是想留下她一条性命了。”
贤妃目光闪了闪,有些可惜地拍了拍屠凤栖的手腕,面上慈爱不已,“好好好,你说甚么便是甚么。凝霜,青黛昨夜做了错事儿,因着战王妃讨情,本宫特地饶过她一回,只打十个板子便是了。”
屠凤栖受宠若惊,“幸亏贤妃娘娘未曾亲身畴昔了,如若不然,本王妃倒是要惭愧了。青黛做了错事儿,竟是几乎叫琉璃公主曲解了娘娘,本王妃带着她来同娘娘认错呢!”
“你不懂。”屠凤栖笑眯眯地将手上的血迹擦洁净,仿佛感慨普通,“这血倒是有些旧了。”
贤妃望进她的双眸中,却也忍不住感慨,“叫王妃这双大眼睛瞧着,本宫另有甚么是不能承诺的呢?摆布下人做的错事儿,与你也没甚么关联,似王妃这等娇滴滴的女人家,叫你不放心,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相互恭维了一番,景璇玑面上暴露一抹微红,半遮半掩道:“娘娘莫要再寻本宫高兴,本日本宫可不是配角儿!本宫是陪着鸢鸢来同娘娘认错儿的,那青黛本是本宫送到鸢鸢宫中的,却不想她竟是做出这等错事儿了!”
这血迹,可比她凤梧哥哥常日里吐出来的还要假。
锋利的石子儿几近便要将她的膝盖刺穿普通,屠凤栖面露不忍:“青黛……你且忍忍,本王妃这便去求贤妃娘娘谅解你。”
“王妃,奴婢……”
屠凤栖感激道:“多谢娘娘部下包涵,娘娘仁慈,鸢鸢定不会忘了奉告青黛的。”
身侧的景璇玑便笑道:“怨不得父皇总爱到贤妃娘娘的宫中来呢,便是本宫来了,竟都舍不得走了!”
“青黛。”措置完了景琉璃的事儿,屠凤栖方是慢悠悠地站起家来,走到青黛的跟前,俯身捏着青黛的下巴,逼迫她抬开端来,“昨日本王妃如何与你说的?你竟是将本身给透露了。”
青黛有些不明白她的行动,只还不等她细想,连翘便已押着她去贤妃宫中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青黛脸上的伤痕上抹了抹,眸中划过一抹沉思。
她也不讳饰青黛的来路,贤妃闻言,转而望向屠凤栖,“不是甚么大事儿,这宫中的人,本便是鱼龙稠浊,倒是战王妃受了委曲,几乎叫人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