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帮着贤妃逃出去?现在昭都中来了使臣,恰是防备森严的时候,收支城门皆是要搜索,故而贤妃定然是还未出城。
“那,那小鱼儿女人呢?”屠凤栖又问道。
一旁候着的仿佛是桑支与空青,二人见着她将东西放下来,忙倒了一杯温茶。屠凤栖含笑捧着茶杯,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跟了本身多年的人,对本身的风俗倒是再清楚不过了。
屠凤栖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先前她亦是不晓得,那舒大人便是大历的使臣。幸亏司湛多留了个心眼儿,方是查出了舒大人的身份。
连翘从外头探进一个脑袋,“女人有何叮咛?”
“你不是都晓得了?”司湛刮了刮她的鼻子,“皇上如果当真找到证据了,如何还会叫林莺莺在宫中呆着?不过眼下还不是措置林副将一家的时候,虽说这一家子确切是与大历人有勾搭,但也不好叫别国看了笑话。”
只要舒大人一日不被放出来,大历人便得煎熬一日。
她鼓作气恼地瞪了屠凤栖一眼,屠凤栖竟也不理睬她,只道:“那你还是不要来了,免得你被湛哥哥揍。”
正说这话,卫茅快步走了出去,在司湛的耳边低语了一阵。司湛的神采未变,眸中却已然带上了一抹寒光,叫人不寒而栗。
使臣们皆被安设到了驿馆中,大历人夙来与各小国不熟悉,而舒大人方是他们真正的使臣,这便是说,现在在驿馆中的,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怕是有人帮了她。”屠凤栖心烦意乱,手指头沾了茶水,在桌案上写写画画。
二人斗了一会儿嘴,景璇玑方是又俄然想起闲事儿来。
屠凤栖心念微动,心中倒是有了几分红算。
“再等几日,皇后正在筹办宫宴,届时你我自是要入宫的。”
“娘舅亦是这般说呢!早前娘舅已经差人给皇叔送信了,”景璇玑低声嘀咕。
“本是如此的,只不晓得她这又是如何了,竟又逃脱了!”景璇玑歇了一会儿,捏着帕子擦了擦额头,“娘舅找遍了昭都,竟都不见她的踪迹,本宫担忧她今后会来寻我们报仇。”
她垂下视线来,眸中的担忧倒是尽数褪去。她朝着外头喊了一声,“连翘。”
“放心,总归有湛哥哥在,我不信贤妃能够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