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百灵已多年不在皇城中糊口，身边自是没有任何可用之才，在凡事皆是要靠本身的环境下，百灵竟还能做到这一步，屠凤栖只得感慨，那小女人实在是叫人疼的。
素锦低下头来。
旁的她倒是不在乎的，只百灵冒险替他们查清本相，却叫她感觉非常动容。说白了，现在百灵亦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女人罢了，虽说是公主，却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
屠凤栖很快便是想到，她与司湛对云战皆是不放心的，只感觉云战竟是奇特得很。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他太好了，竟仿佛是一个没有半点儿马脚与缺点普通的人。
“此事定要瞒着她，单图奴是不是还活着，本王自会查清楚，但她不能动了胎气。”司湛扫了素锦一眼。
待到百灵分开后，屠凤栖便差素锦去寻了司湛过来。
她将方才百灵与本身说的话，皆是与司湛反复了一遍。
如果那内侍当真还活着，岂不是申明他早便晓得了本身会出事儿，方是提早做了筹办，荣幸地逃过了一劫。
“转头还需问清楚了，或许目睹当真不为实。”屠凤栖低声喃喃。
难不成……是他？
“那你与我一起去？”司湛眼巴巴地看着她。
“此话当真？”屠凤栖的后背惊出了一身的盗汗。
方才她在书房外头，却都是听到了的，王爷清楚也……
但单图奴该当不会是还活着。
“你可晓得，他那张脸是换上去的，亦或是人皮面具？”屠凤栖拧着眉头，心中升起了一股激烈的不安感。
只既是如此，为何他厥后却还是回到了宫中，还是跟在了云战的身边？他是别有所图，还是云战与他有甚么关联？
屠凤栖捧着脸，“不过百灵应是会陪着我的，另有云娘……湛哥哥，你说乌汗吉娜拉拢了云娘，到底是为着甚么？”
“该当是人皮面具，他原便没偶然候，如同那凤淑普通重新换上一张全新的脸。”
屠凤栖亦是百思不得其解，若她本身是单图奴，在晓得本身即将身亡，却另有一个活下去的机遇时，她定然不会将这个机遇让给了旁人。既然都是要换脸，为何不换本身的？
水土不平啊，以往在大昭里头，却也不见她这般爱睡。
“我肯定如此。”百灵只恨不得发誓了，“我还记得，阿谁内侍会伤了腿，还是因着我幼时混闹，在宫中玩闹的时候坠入了一口枯井里头，那内侍是最早发明了我的人，厥后他亦是到了井里陪我。只他掉下来的时候，不谨慎伤了腿脚，恰是因着如此，单图奴方会将他收作了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