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杜山虎跟随赵石日久,仗着酒劲儿嬉笑道:“跟着大人那是没的说,当初老杜也只是个御武副尉。本来觉得去官以后,也只要回家种田的命儿了不想现在官职返来了不说,更是弄了个从四品上的将军来当了当,就连张锋聚这小现在也只比咱差了一品半级,这小一年前还只晓得仗着父祖地名头度日,现在可不也是个正牌儿的将军了?
决斗之时,已经打出了威风士气的京兆军倒是被搁在了汾水西岸,决斗的功绩没沾一点不说,还差点弄个全军淹没,以那位魏王殿下在军地名声望望行事还是如此,到了南边,还真不好说会不会被派去押运粮草地。
赵石见企图已经达到,此话也只为安宁民气,这些家伙在东边打出了心气儿,这本来是功德,但他既然没有到南边趟浑水的意义,便要压一压这些人地心机了,他到也没将心底的忧愁说出来,不过这个来由却已经充足。
赵石迎着世人的目光,神采安静如水,端起桌上的酒盏,“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和你们喝上一杯,我也说些内心话,这一仗,没有你们和那些战死在外埠兵士,赵石不成能立下功绩,更不成能完完整整的返来,这一杯我敬你们,更敬那些泉之下的懦夫们,将军百战,疆场裹尸,恰是我辈武人之归宿,若同此心,共饮了这一杯,今后便也无怨无悔。”
细心品咂着这些可贵的情感,这些光阴的辛苦劳累以及回到京师走马灯般转来转去,对付各色人等所带来的怠倦仿佛在这刹时便一扫而空。
跟着赵石缓缓坐下,世人再是一静,不过只这半晌之间,世人清楚觉着都是靠近了很多,各自了解而笑。
“就如段瑞所言,东征方自返来,士卒怠倦,不肯交战是一个,再有嘛,此次攻蜀,虽说我大秦精锐会合,但比起东征来,雄师构成更杂更乱,我们在东边也算打出了不小的威名,传闻后蜀孱羸,不堪一击,争功之事必多,你们说,我们如果去了,在军又没有多少地根底,我们是去押运粮草好呢?还是去捡些残羹残羹?”
这第三件大事便是爵位了,升赵石为一等下巩义县,这才是最令世人恋慕地,爵位可世袭,虽说有不过三代等诸多限定,但到了一等爵这个位置上,倒是着实在实为孙后代谋下了一份不得了的光荣了,大秦立国虽已有百多年,但在爵位上却从未滥封,便是那血战千里返来的韩炜韩老伯爷终究也只被封了个忠毅伯罢了,而封侯的除了建国几位重臣外,就再未见有人能得此殊荣过地,而现在大秦的郡王,王爷都是清一色的皇亲国戚,龙凤孙,而历次皇位更迭,也让这些王爷郡王们的数量大量缩水,王爷的数量更是从未超越十位。